高策靠著椅子,微微一笑,說道“你能幫我什麼?”
張雎回答道“在下那日在王侍郎家如廁是時候,聽到兩個來參加春闈的書生談論一件事。”
“什麼事?”高策問道。
張雎微微抬起頭,與高策對視,說道“他們說,城西有一間燒餅鋪子,那的燒餅五百兩一個,據說只有去拜訪能寫考官,得到他們的手書,才有資格去買那五百兩的燒餅。”
聞言,高策立刻站起身就要往外走,五百兩一個燒餅,還是在春闈這個節骨眼上,想也不用想,肯定有貓膩。
這時,張雎出聲攔住攔住了高策,說道“您打算怎麼做,難道直接去封了人家的鋪子?”
聞言,高策一愣,是啊,自己不能無憑無據的封了老百姓的燒餅鋪子吧,而且這樣只會打草驚蛇。
高策說道“那你覺得認為該如何?”
張雎說道“殿下應該找一個能拿到考官手書的人,去買一個燒餅,拿到證據後,再做圖謀。”
話到此處,高策回過頭看著張雎,說道“你提供的訊息很重要,你也是個人才,但如今我無法讓步入官場,平步青雲。不過,你可願意當我的幕僚?”
張雎激動的說道“張雎願效死力,只求殿下能幫我報斷腿之仇。”
高策點點頭,說道“我答應你。”
與張雎聊完後,高策便回了東宮,他在想誰願意替他去買起罪證,有資格去買的人肯定已經被謝玄招攬,又有誰能夠幫自己。
高策想到了崔家,因崔家是與王謝兩家齊名的大族,若是找一個崔家的後生肯定能得到謝玄的手書,但這樣相當於把崔家拉下這趟渾水了。
此次的考官中並沒有一個與崔家相關的官員,這說明高毅並不想動崔家,而且崔家這些年一直安分守己,從不爭權奪利,大多數都只是擔任的虛職。
高策煩躁的揉了揉自己的腦袋,此時,下人來報,有人要見他。
高策問了一嘴“誰啊?”
僕人說道“來人自稱是上原馬氏來京趕考的後生,說是有要事向你稟告。”
上原馬氏也是很有名計程車族,其聲望僅次於王、謝、崔三家,戎狄族肆虐中原時,舉族遷往江南的楚國,高毅安定中原後,馬氏一族又遷回上原,也因此,馬氏一族在朝中並無倚仗。
高策想了想,說道“把人請進來。”
過了一會,一個身穿藍色布衣的男子走進閒夢閣,仔細端詳,他年齡應當三十歲左右,相貌堂堂,氣質穩重,嘴角帶著一抹微笑,顯得和藹可親,可目光銳利,似鷹似狼。
這男子站在高策面前,作揖行禮“在下馬異,拜見皇孫殿下。”
高策抬了抬手,客氣的說道“先生請坐,紅嬋給先生看茶。”
“謝皇孫。”
待馬異坐下後,高策笑著說道“先生怎麼跑我這來了,若是求前程,應當找其他考官啊,誰都知道,我這個主考官,只是個擺設!”
馬異愣了愣,他沒想到這位皇孫居然如此直言不諱,緩了緩,又看了看周圍的侍女。
高策明白了,於是他讓周圍的侍女都出去,房內只留下高策與馬異兩人。
見狀,馬異才拱手道“皇孫自輕了,陛下讓您擔當如此重任,必然是十分信任您。而在下此次前來是為了向您舉報。”
“舉報?舉報什麼?”高策疑惑問道。
馬異做出一副慚愧的模樣,說道“這也是在下的家醜。”
高策說道“先生但說無妨。”
馬異從袖中掏出一個油紙袋放在桌子上,袋上有“豐記”兩個字,開啟後,裡面是三個燒餅,而且都已經被掰開了。”
高策心裡有些明白了,但還是裝作一無所知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