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軍隊群龍無首,發生譁變。”
“至於策兒的身體,你就放心吧,我專門問過鄭公公了,策兒沒有受傷。”
聞聽此言,鄧鳶緊蹙的眉頭舒展開來,繼而又問道:
“母妃,這個時候太子離京,恐會引起朝野震動啊!”
“為何如此大張旗鼓?”
錢靈蘊搖了搖頭,沉聲說道:
“這種事情不可能瞞得住。”
“想知道的人一定能打聽到。”
“倒不如我們大大方方的說出來。”
聞言,鄧鳶微微頷首,彷彿明白了其中深意。
錢靈蘊和鄧鳶一起回到東宮後,她立刻暗中傳召了一個人。
此人正是宦官童謹,鄭植的義子。
童謹便裝來到東宮後,在一個偏殿與錢靈蘊見了面。
童謹拱手行禮,恭恭敬敬的說道:
“奴才童謹,拜見太子妃。”
錢靈蘊微微抬手,淡聲說道:
“童公公免禮吧!”
“謝太子妃。”
童謹緩緩直起身子。
錢靈蘊看著他,肅然問道:
“鄭公公臨走之前,都和你交代過了吧。”
童謹拱手回道:
“鄭公公都交代了。”
“奴才與屬下檢衛聽從太子妃的調遣。”
聞聽此言,錢靈蘊滿意的點了點頭。
原來,童謹並就是檢衛的人,鄭植隨軍北伐之前,將檢衛的一部分人交給了他,讓他輔佐太子。
而今太子北上,鄭植自然是讓他輔佐太子妃。
童謹低頭恭順的問道:
“敢問太子妃,您召奴才前來,有何事要吩咐奴才去辦?”
錢靈蘊緩緩開口道:
“如今陛下,太子,太孫皆不在京都,我怕有些心懷不軌的人趁機作亂。”
童謹微微仰起頭,目光落在面前的錢靈蘊身上,一臉疑惑地開口問道:
“不知太子妃所指的,究竟是哪些人?”
只見錢靈蘊輕輕地搖了搖頭,秀眉微蹙,面露難色,遲疑地回答道:
“我也不甚清楚啊!只是心中有些不安之感。”
頓了頓,她接著說道:
“不過呢,我希望你能安排你手底下的那些檢衛密切留意幾個人。”
童謹趕忙恭敬地拱手應道:
“單憑太子妃吩咐。”
錢靈蘊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緩緩伸出那如蔥般纖細的食指,鄭重其事地說道:
“這第一個人嘛,乃是淮王高暾。”
說完,她緊接著又伸出中指,繼續說道:
“還有這第二個人,便是寧王高隱。”
稍作停頓後,錢靈蘊再次伸出第三根手指,神情變得愈發嚴肅起來,沉聲道:
“至於這第三個……並非單指某一個人,而是王謝兩家遺留下來的那些餘孽。”
言罷,錢靈蘊那雙美眸緊緊地盯著童謹,緩聲沉吟道:
“我剛剛提及到的這些人,你務必要派遣得力之人幫我嚴密監視著。”
“他們若是有任何異常舉動,必須即刻向我稟報!切不可延誤時機。”
聽聞此言,童謹連忙拱手行禮,恭順地回應道:
“謹遵太子妃娘娘的旨意,奴才必定全力以赴。”
錢靈蘊揮了揮手,柔聲說道:
“那就交給你了。”
“行了,你先退下吧!”
“是!”童謹行禮告辭,靜悄悄的退出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