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楠的做法再一次出乎了他的意料。凌安楠的語調從始至終都十分平穩,沒有一絲情感的波動。可對於劉建明來說,不亞於惡魔俯首耳邊低語一般,讓他的靈魂重新開始顫慄。
故事還在繼續……
“我對實驗結果非常不滿意,因為這不符合我的設想,小白鼠為了逃避抉擇竟然自己選擇了死亡,我決定將我的實驗升級。”
“食物的誘惑力不夠,我決定將食物改為高純度的四號。小白鼠的智力和人還是有一定差別的,所以我將我的實驗物件從小白鼠更換成了出生沒過多久的小猴子,為了避免被電擊死亡,我乾脆也把電擊取消了。”
“在新的實驗裡,我給小猴子注射了少量的四號,因為純度很高,所以它很快就上癮了。毒癮發作,他在籠子裡衝著我嘶吼,你絕對不會想象出來猴子猙獰的表情是什麼樣的,它和人類不一樣,身上的獸性讓它亮出自己鋒利的牙齒,自己尖銳的爪子。我舉著注射器站在籠子外面和它對視著,我看著它一次又一次的撞向鐵籠,頭骨被撞破了,就用自己的爪子替代,瘋狂的想要掙脫出來。”
“無意中,它壓下了操作杆,它發現只要它壓下操作杆我就會滿足它的要求給它注射。於是它開始瘋狂的按壓,可是我的標準不會那麼容易被達到的,第一次注射,它只需要按壓一次,可第二次就需要兩次,第三次需要四次,要想得到足夠的注射量,他就需要不停的按壓操作杆。等到第十次毒癮發作的時候,它需要按壓的次數已經來到了恐怖的1028次……”
“毒癮發作,輕而易舉的就能夠奪取它的理智,可它知道和麵前的鐵籠較勁只是徒勞,所以它只能不顧一切的瘋狂按壓操作杆,那是它唯一的選擇。我看著它眼中陰狠,仇恨,瘋狂,猙獰的眼神,也看見了它想要得到毒品的強烈慾望,我決定和它做一個交易。”
凌安楠繼續平靜的講述著:“我將手伸了進去,用刀在它身上開了一刀,強烈的刺痛刺激著它脆弱的神經,它狠狠的咬在了我的小臂上。”凌安楠掀起自己左手上覆蓋的衣物,一個已經陳舊的疤痕出現在凌安楠左手的小臂上,讓劉建明腦中自然的就浮現出小猴子一口咬在凌安楠手臂上,牙齒狠狠的貫穿肌肉,深可見骨的畫面。
“我沒有著急將它掙脫下來,而是給它注射了一針毒品。很快的,它重新回到極樂世界,在鐵籠中飄渺起來,看起來是那麼的快樂。”
“一針毒品的效果很快就過去,它的毒癮也越來越大。聰明的它發現與其耗盡全身力氣去按壓操作杆換來珍貴的一針毒品,還不如主動向我交出自己的身體被劃上一刀要來的輕鬆。所以當我處理好手上的傷口重新回到實驗室的時候,它已經沉默的站在鐵籠邊緣,朝著籠外主動的伸出了自己雙手。”
“很快的,它被我劃得遍體鱗傷,整間實驗室都充滿了誘人的血腥味。失去大量血液的它再也無法支撐自己的身體站起,我知道它就要死了,於是我開啟了鐵籠,將手裡的注射器晃了一晃。它很恨我,因為是我將它變成了現在的這副模樣,它恨不得能夠直接咬斷我的喉嚨,它也不得不依賴於我,因為只有我能夠滿足它日益增大的毒癮,因為它已經再也離不開手中的注射器。”
“它想要得到解脫,它想要擺脫自己殘缺不堪的身體,可是它只能乞求我,它用它混沌的眼神死死的盯住我,我們足足的對視了一個小時。最終它妥協的翻過身去,讓我最後在它背上開了最後一刀,我將為它準備的最後一支毒品注入它的體內,過量的毒品早已摧毀它的免疫系統,大量流失的血液讓它的生命也隨之流逝。這是它最後一次獲得滿足,一次足量的毒品將它送入雲端,在最幸福的時刻,它停止了心跳。”
“我的實驗到這裡結束了,可是就算猴子和人類有再多的相似之處,也畢竟不是人類,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