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面勾畫出兇手的輪廓,然後拿這個輪廓去對比,將人找出來。這種思維方式他是跟不上了,沒有這麼多年對人格的研究,別的人也沒有這個能力。
凌安楠愁著眉頭,“不好說,我需要一個嫌疑人名單來進行篩選,光是這個人格,還有點勉強。”其實這裡的難點就在,兇手計程車司機的身份,常人對城市的認知都是圍繞自己的家,學校,工作地點,常去的幾個超市,娛樂場所展開的,所以百分之八十的兇手作案時總會圍繞著這塊區域展開。但是兇手是一個計程車司機這個條件,就剝奪了凌安楠運用犯罪地理測繪的資格。因為他是以城市為中心進行活動的,用犯罪地理測繪的手段,只會讓偵查走入歧途。
“我們能不能試著構造這個兇手的家庭背景,從他犯罪的手段裡面?”沈冰提議道,她是真的想要抓住這個兇手,問問他殺害這些女孩的時候,他不會感到觸動嗎?
凌安楠微微點了點頭,沈冰此時的狀態其實十分危險,她太渴望抓到這個兇手,卻沒有受過專業訓練,這麼做她很有可能因為太過貼近罪犯的心理而傷到她自己。好在他還在這裡,能夠時刻關注著沈冰的情緒起伏,讓她不要太過主觀。
犯罪心理學家在切入罪案的時候,大多都只是給警方提供側寫,並言明側寫有出錯的空間,需要警方自己把握參考的程度。這也是在切割案件偵破的責任關係,像金歆的案子如此急切地插手一起案件,其實並不常見。
“試試看,瀟瀟。”凌安楠扒開身前的資料堆,將馬克筆遞給了武瀟瀟,示意她站到黑板前去,“我們從頭梳理案件。”?
“張可穎的失蹤死亡間隔是七天,身上傷痕遍佈,可謂是被兇手折磨盡而死,死因為鈍器擊打頭部致死,死後被剝落背部兩塊正方形面板。駱落的失蹤死亡事件間隔是三天,身上沒有明顯傷痕,死因為機械性窒息死亡,也就是勒死,死後同樣被剝落胸部以上兩塊正方形面板。”凌安楠平靜的敘述著兩人的死亡情況,武瀟瀟則在白板前兩人的照片下簡明扼要的寫下這一切的情況。
“三名失蹤女性都有明顯的共同點,就是面板白皙,黑直髮,年輕女性。”凌安楠看著三人的生活照片繼續補充到,“由此可以推測,兇手的幻想原型應當為相同特徵的女性,而剝奪面板是一種另類救贖性行為,就像我和你提過的水牛比爾一樣,不過水牛比爾是出現了性別障礙,想要變性沒有成功才犯案。我們的兇手應當是幼時受到相同特徵的女性欺壓,甚至暴力對待,長此以往就對這種特徵的女性產生了畏懼和仰慕的心理。心中還想長久的發展,就希望能夠報復相同特徵的女性。他幻想的原型很有可能是其母親,剝奪面板有特殊含義,不過我現在還不知道。”
沈冰認同的點了點頭,“在母親暴躁易怒的環境下成長,孩子抑鬱和狂躁的可能性會大大增加,甚至他母親就是躁鬱症患者,這種病症的家族遺傳率非常高。”
武瀟瀟在三張照片的下方畫下了一個圓圈,表明那是兇手,回頭問到:“可如果是母親的話,兇手為什麼會朝著年輕女性下手呢?不應該是對母親一類人下手嗎?”
凌安楠心中略一思忖,沉吟的說道:“年幼喪母,甚至不是意外死亡,類似於自殺或者謀殺的行為,在兇手的心中第一次埋下犯罪的種子,也將他報復的原型定格在了母親年輕時的樣貌。”
“那父親的人格特徵呢?”沈冰右手習慣的摩挲著自己的嘴唇,那是她思考問題時慣做的小動作。
“缺席,或者性格懦弱,對於母親的暴力行為往往是冷眼旁觀,默不作聲,才會出現兇手抑鬱面的性格。”凌安楠平靜的說道。
紀政陽站在三人身旁,徒勞的張了張嘴想要插話,卻不知道該如何介入,這些推論聽到答案後自然覺得合理,可是讓他如此有把握的得出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