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政陽這邊正馬不停蹄的往建材廠駛去的時候,凌安楠在刑偵隊辦公室第一次見到了徐勝武徐副隊長。
相遇時,徐副隊長正講完保護謝誠的一些注意事項,剛宣佈完散會回過頭來就和凌安楠觀察的眼神隔空碰撞上,小周急忙跨步上前,站在了二人中間,忙言道:“徐副隊,這位是凌安楠凌教授,是這次案件的顧問。凌教授,這位就是刑偵隊的徐副隊長。”
小周左右介紹著,卻發現兩人的眼神絲毫沒有放在他的身上,而是始終直視著對方,小周彷彿在眼前的空氣中瞥見了火花四射的場景。
徐副隊長本來一直面無表情的打量著凌安楠,突然臉上就綻放出笑容,上前一步主動朝著凌安楠伸出了右手,“凌教授,久仰久仰,我早就聽聞凌教授的大名,只是一直沒有機會一見,接下來的工作還請凌教授多多指教。”
凌安楠注視著徐勝武的一系列行為,眼神微縮成針芒狀,能夠坐在刑偵隊副隊長位置上的人果然不是庸才,至少面前的徐勝武在判斷人際關係上有獨到之處,方一照面,這位徐副隊長就瞬間將凌安楠的周身裝扮觀察了個仔細,凌安楠左手上的手錶,腳上訂製的義大利手工皮鞋,一整身量身剪裁的西裝,這位徐副隊長的眼神都停留了不短的時間,再加上身後側武瀟瀟稍顯親暱的舉動,心中迅速得出結論,凌安楠不是他可以隨意待之的角色。
凌安楠也勾起唇角,伸出右手和徐勝武早早伸出的右手握在一起,“徐隊長,您好。”自然而然的,凌安楠就省掉了這個副字,都是隊長何必多加一個副字膈應人呢。
“凌教授剛從周浩家裡回來吧,早上我聽小周提過,有什麼收穫嗎?沒遇到什麼困難吧。”徐勝武親切的態度彷彿和凌安楠相識已久,完全沒有初次見面的生疏,卻也不似紀政陽那般有些直爽的性格,有一說一。
小周急忙舉起手裡的證物袋,解釋道:“我們從周浩女兒的書桌上找到了這個光碟,應該是兇手留下的,上面沒有指紋,凌教授判斷應該和兇手今天發來的郵件相關。”
徐勝武接過光碟,仔細觀察著,可惜這封面上只有英文名字,徐勝武並不認識。
“裁決,這光碟上兇手留下的資訊是,裁決。”凌安楠一眼便看穿了徐勝武的偽裝,也不戳破,只是直言說出這電影的名字。和徐勝武這樣的人共事,雖說不似和紀政陽這樣直爽之人共事那般輕鬆,不用遮遮掩掩。但是隻要拿捏好說話的分寸,彼此看破不說破也不會有什麼岔子。
“破解兇手郵件的事,可就交給凌教授了,我可是聽隊里人提起了昨天凌教授瞬間便破解兇手密碼的壯舉,大家可都是讚不絕口,這我可做不到。”徐勝武笑著說道。
“那裡,這是凌某做顧問的本職工作,應該的。倒是徐隊長此番辛苦了,剛一回來就要接手謝誠的安保工作,這個凌某可做不來。”徐勝武喜歡說這場面上的奉承話,凌安楠自然也不會拂了他的面子。
“哪裡哪裡,本職工作何談辛苦,哦對了,凌教授。這保護謝誠一家的指示已經下來了,一會兒謝誠就會到警局來,凌教授要不要見一見?”見凌安楠絲毫沒有抬起教授的架子,而是自然的恭維著自己,徐勝武心裡別提有多麼舒暢,看起凌安楠來的眼神都愈發的親切起來。
凌安楠忙不迭地搖著頭,開玩笑,和徐勝武一起見謝誠,這徐勝武會站在哪邊都還說不一定呢,謝誠做的這些事紀政陽尚未從瀘州傳回證實地訊息,就算是證實了全部說給徐勝武聽他都不一定會全信,更不要說現在。“見一見就不用了,謝誠上一次來的時候就已經見過一面了,凌某還想查查案件卷宗,準備準備應對兇手晚上的郵件。安保工作,我可不擅長。”
謝誠的身份擺在那裡,就註定了徐勝武會對他的安保工作多上幾份心,這倒是好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