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箇中年男子解釋道,“黃波,五十二歲,是市裡一家地產公司的保安隊長。五月八日接近凌晨的時候被人發現死在了小區前的公園裡,死狀極其慘烈,死後其右臂被整個割下,至今下落不明,同時死者遭到了死後閹割!”看見閹割兩個字眼,衛晨浩語氣瞬間上揚,這不是和這起案件裡面李少鵬死後遭到的待遇一模一樣嗎?
“閹割!凌老師,你說這起罪案和我們目前處理的罪案是同一個兇手做的嗎?”武瀟瀟同樣被閹割驚得從沙發上站起,幾乎一模一樣的犯罪標誌行為,若說不是同一個兇手所為,那也很有可能是模仿者。
凌安楠拍了拍武瀟瀟的肩膀,“先看看,不著急下結論。晨浩,警方有找到這起兇案的兇手嗎?”
“沒有更多的相關新聞,應該是沒有鎖定嫌疑犯。”衛晨浩搖了搖頭,要是警方抓到了兇手,如此滅絕人性的行為,一定會在輿論上引起一番轟動,但是網上一直都是風平浪靜,沒有絲毫相關資訊。
凌安楠眼前一亮,又是一宗懸案,“晨浩,今年市裡沒有偵破的兇殺案還有哪些?”
“沒有了,安楠哥,其餘的案件要不就是抓到了嫌疑人已經移交相關司法機關,要不就是鎖定了嫌疑人,只不過嫌疑人在逃,釋出了通緝令。”
沈冰有些驚訝,如果年內一共只有這兩起懸案的話,警方的偵破效率可就真的是非常可觀了。看著滿滿列了一頁的資料,這可是說明了成都市警方的案件偵破率到達了百分之九十以上,這個資料粗看起來不代表什麼,但是對比往日裡的高達百分之五十以上的懸案率來說,足以說明現在的警察系統在偵破案件上的能力。
“這是當然,我爹…公安局局長都說了,自從政陽哥擔任市局的刑偵隊長之後,市內的兇案偵破率那是大幅提高,就沒有抓不到的兇手。也就是最近這幾起兇手的行為實在是殘忍的令人髮指,現場留下的可供偵查的線索又太少,政陽哥才找凌老師尋求幫助的。”武瀟瀟提起破案率,臉上還是不自覺的揚起了一絲得意,在老爹和政陽哥的努力下,市裡的懸案率在全國都算得上是最低的城市之一。
凌安楠有節奏的敲擊著桌案,帶著深意的盯著黃波的照片,“把黃波的案件的詳細資料調出來吧。估計是八九不離十了。”話音落下,沈冰也跟著點了點頭,的確,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雖然兩起案件的行兇手法不盡相同,但是標誌行為卻是一致的。從這點看來,閹割對兇手有著很特殊的含義,再加上兇手的性功能障礙,兩條線終於交叉上了。
螢幕上閃現出所有和這起案件相關的資料,重複的資訊有很多,大多數的報道都提到了兇手對死者死後的極端行為。
“等等,安楠,你看這裡。”沈冰突然叫停了衛晨浩繼續翻閱的動作,指著一則報道說道:“死因是受到鈍器擊打頭部致死。”
“這和李少鵬一家的死因完全不同,安楠哥,這怎麼解釋。”衛晨浩撓了撓頭,這不是和安楠哥說的行為一致不符合嗎,犯個罪還可以這麼複雜?
“沈冰,你什麼看法?”
“不好說,從鈍器擊打到勒死,如果只是一起罪案就能夠成長這麼大幅度,兇手幻想的發展速度太快了些,而這麼快的發展速度,兩起兇案之前卻間隔了兩個月之久,說不通。”
凌安楠心裡十分贊同沈冰的分析,兇手的冷卻期長度和幻想的發展速度確實不同步。一個人的成長總是合乎邏輯的,倘若說是有什麼突然的轉變,也是因為生活中突遭的鉅變,也許是天降福運,也許是註定要比旁人多一番磨練。對於兇手已經如此成熟的虐待幻想,凌安楠一直都是這麼理解的,就像是吸毒一樣,總是會從一開始的淺嘗輒止,到最後的欲罷不能。兇手對殺戮的依賴性已經接近於毒品晚期依賴者的境地,單靠回味公園這起不痛不癢的罪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