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讀 第71節(2 / 4)

小說:默讀傷悲林憶蓮 作者:priest

回來的,他受傷的腿不太敢撐地,虛虛地吊在那裡,難為他還能保持著精確的平衡,挽起的襯衫袖子底下露出已經快要痊癒的擦傷,只剩下了幾道淺淺的痕跡,湊得近了,能聞到他袖口領口間冒出一股被體溫燙暖和了的洗滌劑味。

“這種體溫的面板手感一定非常好。”費渡心裡無來由地冒出了這麼一個念頭,他輕輕地一眯眼,無聲無息地切換到了衣冠禽獸視角,認為駱聞舟此時瀰漫著一點憔悴的臉看起來非常撩人。

儘管身殘志淫的費總只是一具會眨眼的活殭屍,依然不妨礙他用目光在駱聞舟的“脖子以下與膝蓋以上”逡巡了幾圈,感覺肯定比慘遭數落的排骨湯好吃。

駱聞舟喂水喂得專心致志,生怕棉籤戳疼了他,又要小心黏糊糊的蜂蜜水別蹭得到處都是,一個瓶蓋的蜂蜜水幾乎要喂出他滿頭汗,無暇注意某個資產階級幽深又不懷好意的眼神。

“你說你擋過來幹什麼?好好地在你車頭後面躲著,至多蹭破個油皮。”駱聞舟一邊無知無覺地給他喂著水,一邊放柔了聲音說,“你不是個打算開‘無痕殺人培訓中心’的職業變態嗎?怎麼還跨界幹起捨己救人的勾當了?”

費渡的嘴角輕輕一翹。

“笑個屁,”駱聞舟又說,“我差點以為你那副‘傑作’要成絕響,前兩天特意託人買了個相框,現在裱起來了,以後準備以後掛在床頭。”

費渡先是有點疑惑,沒聽明白所謂“傑作”指的是什麼。

好一會他才回過味來——那天開會,他在會議記錄本上畫了兩張人像,主角都是駱聞舟。一張是衣冠楚楚、正襟危坐的形象,另一張則比較“休閒”,穿著也比較隨意……只穿了一條領帶。

前者被偉大的駱隊倒扣在了作者本人的胸口上,後者則被他當場撕走了。

費渡不由自主地想象了一下那幅畫“裱在床頭”的場景,當場拜服於駱聞舟的三尺麵皮下,他下意識地一抿嘴,一滴水珠就順著嘴唇流了下去,駱聞舟忙伸手一抹——

費渡好巧不巧地舔了一下,舌尖正好碰到了他的手,兩個人同時一愣。

隨後,還不等駱聞舟有什麼反應,費渡就乾脆得寸進尺地用舌頭捲起他的指尖,不輕不重地在他指腹上畫了半個圈。

駱聞舟:“……”

費渡好似沒事人一樣,不慌不忙地收回了唇舌上的神通,好整以暇地看著駱聞舟,因為這些日子急劇消瘦而大了一圈的眼睛要笑不笑地彎著,眼角有一個鉤,裡面盛著駱聞舟曾經一看就頭疼的、“費總”式的目光。

雖然他連哼都沒哼一聲,但駱聞舟無端從他的眼神裡看懂了此人要說的話:“等什麼時候你喊我‘哥’,我能答應你了,再給你點甜頭。”

在世界上所有躺在那、只有五官能做輕微動作的重傷病患中,費渡可以拿到一個“耍流氓”專案的世界冠軍。

駱聞舟一時輕敵著了道兒,覺得被他舔過的手指有點發麻,一時間更熱了,喉嚨難耐地滾動了一下:“你……”

這時,他兜裡的手機震了起來,駱聞舟:“……你給我等著!”

電話另一邊的陶然莫名其妙:“啊?等什麼?你現在不方便接電話?”

“沒說你。”駱聞舟沒好氣地把電話調成擴音,想了想不甘心,又在費渡腦門上輕輕拍了一下,“今天有什麼進展?”

他連停職再病假,在醫院裡逍遙自在,居然還能遙控刑偵隊的辦案程序。

“我們找到了董乾往境外寄東西的郵件往來記錄,”陶然說,“就是鄭凱風 麥克白(二十九)

“海洋他們最後一次去找董曉晴談話的當天,董曉晴從門口電井門裡取走了一份快遞,”陶然說,“單子印得很清楚,能從鏡頭裡看見,是董乾寄給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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