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漆鐸非常感興趣。
而隨後發生的事,直接讓漆鐸笑了起來。
輕笑出聲,闞邶全身赫然就被無數的蛛絲給纏繞上了,什麼時候纏繞起來的,好像他們走出電梯那會,蛛絲似乎就已經隱藏在闞邶的身體上。
只是現在突然現出形態而已。
闞邶全身上下,連帶著脖子都讓蛛絲給束縛住了。
甚至蛛絲在快速地收攏,已經有猩紅的血珠冒了出來。
闞邶眉頭擰了起來,好像在忍受著全身的劇痛,女人哈哈哈開心笑出聲來。
你現在求饒的話,也許我會考慮不立刻殺了你。
這就是黑暗嚮導嗎?
完全名不副實啊,和黑暗哨兵差距也太大了,黑暗哨兵同哨兵之間,就是天和地的差別,女人見過黑暗哨兵,親眼看到過他怎麼掠奪別人生命的,哪怕是再兇悍的哨兵,到了黑暗哨兵面前,就跟小兔子一樣,毫無反抗。
黑暗嚮導只聽說過,沒交手過。
過往似乎也沒多少人和黑暗嚮導交手過。
眼前這個黑暗嚮導,一開始就已經踏入了她佈置的陷阱,似乎都一點沒察覺到。
果然本質是嚮導,就算是黑暗嚮導,也就精神力強大點,精神力強大,沒有多少作戰手段和技術,好像都是待在塔裡,那個地方,簡直就是浪費。
這麼強大的精神力,結果居然連點自保能力都沒有?
女人搖起了頭,虧得她之前還有點忌憚這傢伙,結果連繡花枕頭都算不上。
長得倒是不錯,但和那邊的美麗哨兵比起來,還是哨兵更加吸引人。
你可以死了。女人笑容溫和,手指輕輕一動,勒著黑暗嚮導脖子的蛛絲突然就一個用力切割,蛛絲纖細但是鋒利,一瞬就隔斷了闞邶的脖子。
女人盯著往深淵裡掉落的人頭,對方的身體還存在著,穿著軍服的筆挺身身體。
身體倒是有點料,就留著掛在她蛛網上,當個裝飾品好了。
好了,礙眼的人沒有了。女人笑著和漆鐸說。
該一起喝個咖啡了。
女人話音剛落,她臉色突然微變,同時漆鐸那裡修長的兩條腿交疊著,兩手環在胸前,他下巴揚了揚,反問女人:真的沒有了?
就在女人的身後,那裡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
男人剛剛被蛛絲割斷的腦袋,轉眼間回到了脖子上。
也可以手,那個被割掉的腦袋就不是男人的。
而是一個虛假的身體。
你想和漆鐸喝咖啡?闞邶在女人身後低沉著嗓音問。
女人沒法回頭,不是身體被控制住了,她可以動,但是不能動,來自身後黑暗嚮導的威壓,尖銳又龐大,從女人每個面板毛孔往她身體裡面鑽,鑽到她的血管裡,鑽到到她的骨頭裡,鑽到她的心臟裡。
那種氣息不是冰冷的,海洋的氣息,稱得上是溫暖,可同時,女人呼吸之間,都感覺到從未有過的窒息,周圍沒有海水,看不到任何海水的痕跡,可是女人漸漸地無法呼吸起來。
好像整個身體,忽然間就落到了深海的深處,還在不停地往下沉,她渾身都感受到一種可怕的,彷彿全身隨時都會從裡往外像一顆膨脹的氣球那樣爆炸,恐懼的深海低壓,將她心臟乃至是靈魂都給束縛著,女人不能呼吸,連眼睛在這個時候,都好像無法再轉動一樣。
她可以看到也可以聽到,可是就是無法移動身體,時間在這一刻停止了一樣。
也是這一刻,女人意識到她和黑暗嚮導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剛剛的她,到底有天真。
這個恐懼的男人,他捏死她就跟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不,是比螞蟻更加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