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無法證明它們是具有利用價值的，那麼等待它們的就是被清理的結果。
這一點西區塔裡知道，沒有告訴漆鐸他們，和任務無關的事，漆鐸他們不需要知道。
走到一處空曠的地區，地面開著細小的花朵，紫色的花朵隨風飄蕩，兩人站在花朵邊緣，沒有繼續往裡，以免直接的腳將花朵給踩碎。
繞道走一邊，往前繼續，來到了一處山澗，水流清澈，從山上蜿蜒下來，四周空氣裡都泛著一點水汽，這周遭的聲音，對於漆鐸而來，類似於白噪音了，對他的精神是有緩和作用的。
兩人暫時停下腳，隨著他們的一停，那些暗處正在靠近的生物們，也停了下來，在悄悄地觀望著。
它們一種都在觀望，尋找著一點離開生存的可能。
只是很難找到，已經不敢隨便攻擊進來的人類，攻擊了一個，它們的群體裡會有個體被帶走，等到回來後，對方的痛楚會傳遞到族群裡的每個個體身上。
它們就是這樣一群生物，痛覺是共享的。
共享痛覺，同時對方身體的傷，也會分散到每個個體的身上，這樣一來，癒合的速度自然也就快了。
然而它們除了這個特點之外，其他的，沒有多少自保能力，在強大又冷酷的另外一種生物，人類面前，它們還不足以保護自己。
估計不久後它們就會被清除，它們都看感知到死亡在臨近，無法離開，誰都離開不了這裡。
區域的邊界位置全都安裝有高壓電網，一旦碰觸，非死即傷。
眼下又有兩個人類進來，這兩個人類身上有點奇怪的氣息，不同於過往別的人類的氣息。
於是種群裡大家都出來了，想去見見這兩個人類。
又或者，它們開始在想，這兩人或許就是來送它們一程的人。
人類這種生物，就是這樣冷漠且殘忍。
種群們分散開，將兩個人類給包圍起來，它們甚至不具有多少攻擊力，因為人類一停，它們也立刻停下。
安靜地躲藏在掩體物後面，一雙雙幽亮的眼睛，往前面看，試圖將兩個人類的身影給窺視到。
能連結嗎？漆鐸出聲詢問闞邶。
闞邶已經嘗試過了，被瞬間給拒絕了。
那不是一個意識，而是一個意識的集合。
他的精神連結，倒是可以和多個意識進行結合，但是這裡的集體意識，他無法侵入進去。
它們的精神屏障，沒有屏障，而是它們每個個體的意識都如同漩渦般，闞邶無法窺視到它們的精神世界。
和前面遇到的那些有點一樣？漆鐸指意識方面。
闞邶微微搖頭，他眯起著，無法將此事心底的感覺給描述出來，那個集體的意識他好像可以讀懂。
它們想要離開，想要獲得自由，但是又知道自身能力不足，無法自保，只能被控制在這裡，它們知道很快會死亡，它們坦然接受一切。
想要掙扎逃離，但也不畏懼死亡。
這種生物的意識，哪怕是之前的不死生物們，也不會給闞邶這種怪異的觸動，闞邶往遠處眺望，忽然闞邶眸色一顫，他發現自己好像被它們的集體意識給影響到了一樣。
是他的錯覺，還是真的被影響？
闞邶抬腳往前面走，接近一點，最好和生物們見到面，也許可以看得更清楚。
漆鐸盯著闞邶的身影，怎麼有種闞邶好像被控制的感覺，他伸手就搭住了闞邶的肩膀：去哪裡？
闞邶回頭看向漆鐸棕色的眼，那一刻好像剛剛的想法就被打散了。
闞邶笑了一笑。
奇怪的笑。
你怎麼了？漆鐸感覺到了不對勁。
它們。闞邶就說了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