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扯,隨後順著裡襯的下襬往裡面遊移。
當接觸到那一片細膩緊緻且柔滑的後背面板時,哪怕只是一點,巨大又強烈的電流在闞邶的指尖炸開了。
電流往他身體裡擴散,炸得闞邶頭皮都在陣陣發麻。
哪怕下一刻的目的地是死亡,闞邶突然都覺得他無所謂了。
自己活著,存在到現在的意義,彷彿就是為了眼前這個人。
為了和他相遇,為了喜歡上他,為了能夠接近他,和擁菢著他。
闞邶心底嗟嘆。
他嚐到了漆鐸唇裡的味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像是最濃烈的酒,只要嘗一點,他就已經醉了。
錯了,是隻要嗅到一點,他就可以為漆鐸做任何事,哪怕這個人讓他去死。
作者有話要說: 單更,很快完結
禮物
闞邶指尖順著漆鐸的衣襬下往上游移,來到肩胛骨的位置。
過去不會有這種機會,哪怕是闞邶的夢裡,似乎都難以夢到這樣的一幕。
他無法控制自己,他的身體還有他的靈魂,都已經失控,被眼前這個人給誘惑得失控。
這是夢,必然是夢,夢境裡不受限制,他可以做任何事。
他指腹描繪起那兩片肩胛骨的形態和彎曲的弧度,每一個弧度都像是畫在闞邶的心臟上一樣。
瘦削又美麗的肩胛骨,如同兩扇蝴蝶羽翼一樣,不用看到它們的具體形態,闞邶都知道絕對是絕美的。
闞邶的唇開始往下,去啄漆鐸的下巴,他早就想這樣做,許多個日夜,都想這樣做。
還有就是那一截誘人至極的天鵝頸,闞邶嘴唇落了上去,落下了一個又一個炙熱滾燙的吻。
纖白的面板,如雪般迷人,闞邶想在上面留下點痕跡,深暗的紅豔的痕跡,屬於他的痕跡。
最好不會消失,一直都存在。
他瘋了,他知道,他無法不瘋。
這個人就是他的魔障。
闞邶掐住了漆鐸的頸子,是假的,所以他想毀滅這個人。
瘋狂的佔有心態,抵達一個頂點時,那種慾望就會瞬間轉換為血腥的殺戮。
只有殺了這個人,他才可以徹底地擁有他,不然這人眼睛總會看向別人,會離開自己。
殺了他,讓他死在自己懷裡。
對了,同歸於盡好了。
一個猙獰的念頭冒了出來,闞邶的表情也在隨後變得可怖和猙獰起來。
這個漩渦,可以抵達死亡的終點,他可以讓它抵達,這下面是他的意識黑海,墜落到裡面,哪怕是他自己都會精神死亡,漆鐸也會。
和我一起死,好不好?闞邶緊摟著漆鐸,用力之大,像是要將漆鐸整個人都陷到自己的身體裡。
好不好?闞邶又問了一遍。
漆鐸淺棕的眼瞳裡映出闞邶扭曲病態的一面,他們仍舊在墜落,漆鐸嘴唇裡有鮮血味,不是他的,是闞邶的。
他們剛剛熱烈接觸過。
漆鐸倒是很少接觸別人的鮮血,以這樣的方式嚐到了闞邶的血液味道,怎麼形容呢,好像不是特別讓人牴觸。
兩人一同墜落,漆鐸的記憶和上一世重疊,大概是那個時候的一些情感影響到了現在,漆鐸身體變得有點不能自控。
所以沒有拒絕,哪怕這個人的掌心都觸到了他的後背,沒有距離的,漆鐸也沒有阻止。
他在縱容,他知道,縱容著闞邶對他的感情一天比一天濃烈。
某種程度上,其實漆鐸發現了一個事,那就是他享受著一個黑暗嚮導對他濃烈到瘋狂的感情。
這個人上一世和他一同死去,他對於漆鐸而言,已然是最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