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鬆開手,將臉上的淚水給擦乾。
不能流淚,眼淚是軟弱地標誌,哭泣沒有任何用處,只會讓自己更加脆弱,脆弱到想要等待別人來幫忙,等待命運放過自己。
可是能夠幫助自己的,始終都只有自己。
謝謝你。女孩一直都沒有和漆鐸說謝謝,現在她微笑著感謝漆鐸。
漆鐸幫了自己,讓自己可以有暫時殘喘的機會。
繼續請求對方幫她?
女孩有想過,馬上被她自己給否定了,她自己背叛中央區逃出來,漆鐸是西區塔裡的哨兵,幫了她一次,估計已經被中央區給盯上了,如果再因為她,產生什麼衝突的話,自己出事她倒是無所謂,如果連累到別人,女孩只會憎恨自己。
不能讓哨兵或者西區的塔,因為她一個人和中央區有衝突,她更加不想背上沉重的責任,她承擔不起。
謝謝你幫了我,但我考慮了一下,還是最好離開,不能繼續待在這裡,我不會跟他們回去。
一會有人來接她,肯定會發生衝突,如果將這邊塔裡的一些地方給破壞了,女孩不願意看到那種場景出現。
你打算離開?聽女孩話的意思,就是這種。
漆鐸往一旁走,坐到了沙發上。
他看向床邊坐著的女孩,女孩一雙手緊緊抓著被褥,指骨都開始逐漸發白。
嗯,留在這裡,會影響到你們。女孩笑著,眼底還有著閃爍的淚水。
你已經影響了。他這樣直接把女孩給抱下飛行器,還抱著人到宿舍樓裡,塔裡的哨兵嚮導們都看到了,估計這會大家都有著很多猜測,猜測女孩的身份,猜測他和女孩的關係。
為了不把影響給繼續擴大,我還是儘快離開得好。
準備去哪裡?
既然要離開,那肯定有個目標。
不知道。女孩笑得慘淡。
我住在養父母家,覺醒後,塔裡好像給了養父母一大筆錢,他們連夜就搬家了,現在徹底沒有了行蹤,我已經沒有家人了。
朋友也沒有朋友了。
提到家人時,女孩的神色還是平常的,但是當她提及到朋友時,眼底本來就不多的光更加得暗淡。
那就是沒目標了,離開這裡,到外面繼續逃,還是和之前一樣,那樣一來你馬上就會被找到。而那個時候,可沒有那個運氣再遇到漆鐸了。
我知道,但是女孩抬起娟秀的臉龐,她的美麗是脆弱的,但是在這一刻,那種脆弱又讓人心顫,脆弱中又有強烈的堅強。
不屈服於命運的堅強。
我不想給你還有塔裡帶來麻煩,我一直都不會給別人帶去麻煩,這一次也不行,不然我會吃不好睡不好的。
女孩微笑著說,她獨自坐在床邊,整個人似乎變得透明起來,好像一個玻璃人,隨時要裂開,碎裂一樣。
好,你想離開,我去安排。
漆鐸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讓人準備飛行器送女孩離開。
女孩對於漆鐸的不挽留好像有點怔然,但很快她就緩了一口氣,這是自己要求的,雖然她心底裡有著另外的奢求,可是不能那樣做。
何況這樣優異的哨兵,她知道戀慕他的人一定很多,一定有比她優秀無數倍的人喜歡著她。
她不過是偶然遇到他,尋求了一點幫助而已。
他們是兩條平行的命運線,就不該有什麼交集。
女孩安靜坐著,不再開口,她轉過頭,看向了窗戶外,這裡的天空藍天白雲,天際是深邃的,似乎比起中央區塔裡的天空還要深淵明亮一些。
住在這裡的嚮導們,他們一定是幸福和開心的。
她真羨慕他們。
飛行器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