註定不願連累唐鐵霜在內的一幫同僚。”
太平令點頭道:“第二問,在薊州將軍袁庭山帶走李家雁堡騎軍後,並且離陽朝廷如今已經將其留在廣陵道,與宋笠一同輔佐吳重軒收拾殘局,在這個前提下,離陽多半會讓盧升象或是許拱其中一人趕赴薊州,他們的到來,對兩淮邊事走向有沒有決定性影響?”
拓跋氣韻微笑道:“在我看來,不但盧升象會進入兩淮,恐怕兵部侍郎許拱也會同時到達,只不過這兩人的用處,對北涼戰事並無裨益,而是跟先前顧劍棠的主動出擊一脈相承,都只是離陽希望我北莽鐵騎堅持打北涼的決心而已,並且還能夠防止一旦北涼潰敗,我方勢如破竹地兵臨太安城。有蔡楠大軍和這兩位離陽名將親臨北邊,再加上顧劍棠的兩遼大軍,想必那位趙家天子才能真正安心。所以盧升象許拱的到來,改變不了接下來的北涼戰況。”
太平令對這名後起之秀微笑致意,然後又問道:“第三問,先前北涼曹嵬一萬騎隱藏在西域,試圖繞道長途奔襲我南朝腹地,若非那場青蒼城戰事告急,不得不浮水出面,實為大患。如今流州青壯和爛陀山數萬僧兵盡為北涼所用,流州兵力不減反增,又有西楚雙璧之一的寇江淮擔任流州將軍,雙方與龍象軍三足鼎立,可有應對之策?”
種檀淡然道:“流州青壯我們自然動不了,可那爛陀山不是不能策反,爛陀山之所以傾向北涼,除了北涼王徐鳳年本人對天下佛門表現出善意,那位女子菩薩的作用至關重要,我們可以雙管齊下,殺不了徐鳳年,可以嘗試著刺殺那位六珠上師,同時跟爛陀山其餘勢力接觸,我北莽滅佛不假,但不妨敕封爛陀山高僧為我朝國師,只不過這需要陛下的一道聖旨。”
太平令點頭道:“聖旨已經備好。”
種檀毫不奇怪,乾脆利落地抱拳道:“末將願親自前往那西域爛陀山。”
太平令答應後,說道:“第四問,兩淮事了,西域事了,蜀詔是不是可以添一把柴火?”
李密弼微笑道:“南詔那位讓轄境怨聲載道的趙姓郡王,其實早已是我北莽內應,西蜀道也有一位被我精心策反的大人物,官至經略使,若說這兩人幫忙領兵越境去打北涼,那是高估他們了,只不過成我北莽大事不足,敗離陽事則有餘,而且是綽綽有餘,到時候大可以當棄子用,讓北涼王徐鳳年徹底變成臭名昭著的離陽叛逆,有大雪龍騎軍擅離藩王轄境在前,又有兩人打著北涼旗號起兵造反在後,相信離陽聰明人看得明白,可是中原百姓嘛,估計就要信以為真了,大概只有等到北涼邊軍死絕之時,徐鳳年戰死之際,才會恍然大悟,哦,那姓徐的其實沒有造反。”
完顏金亮嗤之以鼻,赫連武威皺了皺眉頭。
這種鬼蜮伎倆,且不說用處大小,但歸根結底,就跟李密弼的身份一樣,見不得光,也難登大雅之堂。
太平令笑著說道:“此舉真正的意義,不在那點虛無縹緲的中原民心,而是給離陽朝廷一個理直氣壯去約束漕糧入涼的絕佳理由。離陽的中原腹地,從靖安王趙珣到經略使溫太乙再到副節度使馬忠賢,都與徐鳳年積怨已久,相信他們會樂見其成。即便太安城那邊最終說服年紀輕輕的趙家天子放開漕糧,但是讓他們慢上一步,讓北涼邊軍為此多死幾千甚至有可能是幾萬人,總是好事。”
一直低頭俯瞰腳下地圖的北莽女帝,突然抬起頭,問道:“朕有第五問,那北涼號稱三十萬鐵騎甲天下,徐鳳年麾下武將號稱足以讓我北莽和那離陽自慚形穢,那麼朕就向問諸位一事,褚祿山,燕文鸞,袁左宗,陳雲垂,顧大祖,何仲忽,周康等等,僅是二品從二品大將,就有如此之多,北涼如此之多的當代名將,如此之多的大好頭顱,我北莽百萬大軍,為何不取之?!”
老婦人猛然間踏出數步,重重踩在地圖上,朗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