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就憋屈。
從來不打這個兒子的徐驍一巴掌拍在徐鳳年腦袋上,也從不信鬼神的大將軍竟然接連呸了好幾聲,笑罵道別說喪氣話。然後自言自語了好幾遍童言無忌。
徐鳳年無奈回覆著說都及冠了,還有什麼童言無忌。
徐驍搖了搖頭,不再說話。
徐鳳年閉上眼睛,雙手搭在春雷上,有些明白一些事情了,為何徐驍如今還像個老農那般喜歡縫鞋?軒轅敬城本該像張鉅鹿那般經略天下,最不濟也可以去跟荀平靠攏,卻被自己堵在了一家三口的家門以外,堵在了軒轅一姓的徽山之上,即使一舉成為儒聖,仍是不曾跨出半步。騎牛的最終還是下了山,但這種下山與在山上,又有什麼兩樣?羊皮裘李老頭兒十六歲金剛十九歲指玄二十四歲達天象,為何斷臂以後仍是在江上鬼門關為他當年的綠袍兒,幾笑一飛劍?
說到底,都是一個字。
徐鳳年想著她的酒窩,搖晃站起身。
他就算不承認,也知道自己喜歡她。不喜歡,如何能看了那麼多年,卻也總是看不厭?
只是不知道,原來是如此的喜歡。
既然喜歡了,卻沒能說出口,那就別死在這裡!
徐鳳年睜眼以後,拿袖口抹了抹血汙,笑著喊道:“姜泥!老子喜歡你!”
拓跋春隼冷笑不止,只不過再一次笑不出來。
一名年輕女子御劍而來,身後有青衫儒士凌波微步,逍遙踏空。
女子站在一柄長劍之上,在身陷必死之地的傢伙身前懸空。
她瞪眼怒道:“喊我做什麼?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