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床本來就小,魏山住不在,楚湛翻了個身,把被子全抱在自己懷裡了,還舒服地嗯了一聲。
熟不知,危險正在逼近。魏山主出去向左邊走,而那撬門的老頭則在右邊貼著牆藏著,等他一走,老頭便閃到了屋子裡。他手中拿了把尖利的斧頭,悄悄地潛到了楚湛的床前,死死地盯著楚湛。
也許是那眼神太兇狠了。楚湛竟直接從睡夢中驚醒,瞪大一雙亮晶晶的眼,回望那老頭。那斧頭明晃晃地在月色之下閃著他。
楚湛懵了下。他要死了。他知道自己該跑,但他不想。就看著那斧頭落下。
千鈞一髮之際。一個身影沖了過來,也不知從哪裡過來的,就這樣擋在了楚湛面前,那利斧隨之落下,砍在了那人的手臂上。老頭隨之被踹飛,直接飛出了屋子,撞碎了欄杆,摔到了一樓去了。
楚湛:「……」他抬起頭,那人也抬起頭。赫然是陸十淵。
「你你你你。」楚湛話都不會講了。
「我我我我。」陸十淵一臉煞白,把兩個手指放在嘴邊,勾成個半弧形,響亮地吹了一聲口哨。緊接著,楚湛聽到了很多腳步聲和刀劍碰撞聲。
「皇上。人已經死了。」張順在樓下喊。
陸十淵走到剛才那老頭掉落的樓梯口,往下瞥了眼,「去把那個徐聞璟抓過來,然後四處搜羅一下,看看還有什麼可疑的沒有。屍體再處理一下。」
此時有人看到了陸十淵流血的手臂,「皇上你受傷了!」
「不礙事。」陸十淵摸了摸,又交代了幾句,鮮血已經流了一地。「去找些繃帶過來。」
「屬下領旨。」
楚湛仍在裡屋坐著,腦袋懵懵的,怎麼回事兒?他睡一覺起來,怎麼客棧老闆死了。魏山主不見了,陸十淵也來了。
他抬起頭,看到陸十淵凶神惡煞地走進來。他不由地往後退了退,看到他手臂上的傷。才反應過來,
「你受傷了?」
陸十淵沒搭理他。
「要我幫你包紮嗎?」
「你會?」陸十淵沒好氣地說。顯然是有點生氣。
楚湛還真會。貔貅族的所有人都會自己處理傷口的。畢竟當一個弼獸溫,除了與靈獸對話,還得會醫術不是。
人跟獸不都一樣麼。
但他是什麼語氣,嫌他不會,讓他死吧。
陸十淵也沒理他,按著傷口。他的唇色逐漸蒼白,失去了血色。一臉倔強著。
楚湛忍不住心軟,從儲物戒裡拿出些療傷物品,就走過去了,「我替你包紮吧。」
「我說不必了。」陸十淵回頭瞪他。那傲嬌的樣兒。
楚湛也來了勁兒,不理他,直接坐在他對面,低著頭為他處理,先把止血草在搗藥碗裡搗碎,準備敷藥時,陸十淵抓住他的手,惡狠狠地說:「你沒聽懂?不用你幫忙!」
他兇巴巴的。楚湛也忍不住蹙眉,瞪著他。
瞪了一會兒,楚湛繼續低下頭,打算把藥草敷上去。陸十淵也不顧地自己流血的傷口,站了起來,雙手抓住楚湛的手,往後固定住,高大的身體直接壓上去,把楚湛按倒在桌上,攻城略地般地來了個一個放肆的吻。
那找到繃帶的將士剛進來,就看到這一幕。
陸十淵抬起頭,冷靜了一下,「現在不用了,帶個門。」
那將士回過神,忙不迭地關上門。
楚湛忙推開陸十淵,想要跑開。人還沒走遠,又被他抓回來,壓在桌上親。
吻得人頭皮發麻,心跳加速,那赤裸裸肉與肉的接觸,引發一陣顫慄。楚湛也發了狠,狠狠地回咬了幾口,猛地推開他,怒道:
「你他媽的,想幹什麼呢?!」
把他按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