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才幾歲啊,作息那麼規律健康啊。”他無奈放回雜誌,躺到一邊。
“不介意我光膀子吧?我裸睡習慣了。”
“隨你。”
說完夏明白就閉眼入睡,鱷魚看得一愣,不由得想起小時候跟他一塊睡的飛鳥在他已經睡了一覺起夜回床上時,發現那小子眼睛還瞪得像銅鈴。
這睡眠質量,要是能分點給他那不省心的弟弟就好咯。
鱷魚關掉床頭燈,下意識往裡靠攏,半夜的時候夏明白起夜,發現腦袋上橫搭著一條臂膀,溫熱的呼吸均勻的灑過面龐,平日裡總洋溢著戲謔笑容的臉在靜下來時竟有幾分肅穆。
他才起身頭頂的手臂忽然動了,連帶著熟睡的人都被驚醒,夏明白不禁困惑難道是他的動靜太大了?畢竟還是頭一次他起對方跟著醒。
話都沒問出口,腰身被人往後拽,鱷魚盤腿坐起,語氣裡透著絲絲威脅:“你要去哪?”
夏明白默默調頭,認真回道:“廁所。”
得到答案的鱷魚慢慢鬆開,凝靜了十幾秒如夢初醒般猛地抬臉。
“呃……”
他欲言又止,彷彿剛才那個人不是自己,夏明白也不惱,算是看出了點眉目來,他倆兄弟的毛病不是一樣的就是相反的,例如飛鳥睡得死,那鱷魚就是易驚醒那種,原因不詳。
鱷魚惴惴不安地躺下去,見上完廁所的夏明白沒什麼反應後才再次陷入睡眠。
只是他這覺也沒維持多久,因為夏明白的生物鐘太準時了,他一動身睡眠淺的鱷魚又再次清醒。
“……”
兩人面面相覷,外面天都沒亮,他是真不理解夏明白為什麼能大半夜起那麼多次還保持睡眠質量不變,只好又問他:“這次又是因為什麼?”
“上班。”
“哈?”
鱷魚瞄向牆壁的掛鐘,額角青筋抽搐,“現在才六點,你認真的嗎?”
“嗯。”
鱷魚認命似的掀開被子下床,徑直走到房內洗手間。
“等著啊。”
草草洗漱後鱷魚隨便換套衣服和他出門了,大清早寒風凜冽,他不禁縮脖子,瞄了眼穿得比他還單薄卻沒什麼反應的夏明白,想起飛鳥貌似有段時間為了調理他的身體四處找方子。
難道他身子骨已經那麼硬朗了?不可能吧?他伸手去摸對方手心,僅帶點溫熱,於是把外套脫下來給他披上。
“感覺冷就要說出來,不然飛鳥白瞎功夫啦,知道嗎?”
“不用,我不冷。”
“啊行了行了,披著吧。”鱷魚擺手,摸出車鑰匙按了一下開門。
以前阿虎跟他說,和夏明白呆一塊時總會不自覺想護著他,鱷魚當時不解,還笑他是閒出屁來,那種一拳能打十個的人怎麼可能會讓人產生保護欲?如今經過半晚加上一大早的磨合鱷魚才慢慢醒悟,這種從不問你要什麼的人還真是容易讓人忍不住對他再好點。
送人到店來的路上買了包子油條,銘刻這個點又沒開門,鱷魚只好暫時呆在琢心了。
他倒是比飛鳥要勤快,吃完早餐就主動找雞毛撣和抹布清理擦拭展品,把店內衛生搞得差不多了才搬張椅子到他熟悉的門口打盹。
在鱷魚睡著後夏明白翻出一床被單替他蓋上,被子上又蓋多層外套,他坐回收銀臺的位置搬出沒完成的手工,一點一點的精心打磨。偶爾抬頭能瞧見透過玻璃窗照射進來的陽光,夏明白有時候會盯著外邊的景緻發呆,手邊是飛鳥剛泡好的薑茶,他會叮囑他再不喝就要涼掉了。
“累的話今天早些下班吧,來的路上我看公園那邊梅花開得不錯。”
“好。”
與此同時的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