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一晚訓練營舉辦了歡送會,除了小學春遊,元旦晚會以外,夏明白鮮少參加過數量那麼龐大的集體活動。
不僅準備了酒水零食,還有各式各樣的表演節目,他看得津津有味,享受著短暫融入集體的樂趣,至於右邊的傢伙……
夏明白都不大理解為何糾纏了一個禮拜的飛鳥還冤魂不散,可他又懶得深究,因為對方沒對他犯渾。看似乖張,其實除了抽菸和不參加集訓以外,他表現得跟普通大學生並無二致,這點倒是跟爭強好鬥的鱷魚相反。
只是吸二手菸的滋味並不好受,他三番兩次勸他少碰煙,飛鳥聽到會順從的當場掐滅,不過只要下次你不提起這茬,他保準又從懷裡摸出自顧自地抽起來,說白了就是賣個面子,見勸說無效夏明白也懶得管,由他去了。
現在這個點不算太晚,但時間作息規律的夏明白已感睏倦,他和飛鳥道別後打道回府,葉真相今晚沒來電話,說是為了明天能精神充沛的準備大餐,夏明白很少嘴饞,比起這個,能重逢才是他最期待的事。
第二天一早,外面天才矇矇亮他就醒了,好在軍訓帶來的東西不算多,基本兩個揹包就裝齊,剩下的桶和席子也不難拿。其他人起得相對較晚,夏明白洗漱過吃完早餐順便晨跑了兩圈回來後,才見有舍友從床上艱難爬起,歡送會臨近十二點才結束,舍友們回來時的動靜擾醒了當時睡得正熟的他。
教官說過回校的車九點才到,等所有人都洗漱完夏明白進去衝了個澡,晨跑後身上難免黏膩。
“夏兄,你這是幾點起的啊?”錢賀睡眼惺忪,咬掉大口肉包,燙實的肉捲入下肚,渙散的意識變得清晰了些。
“嗯,五點。”
錢賀低頭瞄手機,現在才七點半,昨晚玩得太瘋都沒來得及收拾行李,他刻意調早鬧鐘提醒自個,現在一問,頓覺相形見絀。
“佩服佩服。”
大傢伙吃完早餐後紛紛提出行李下樓等,他們還算晚的一批,人基本都擠到樓梯口了,樓裡起碼能遮陰,除這以外地方都被陽光切割出分界線,直曬得人睜不開眼。
錢賀等得百無聊賴,高溫下的手機沒玩會兒都有些燙手後索性收回兜裡,蹲在地上數起邊上到底多少條腿。
臨近九點,夏明白注意到帶著一夥小弟姍姍來遲的飛鳥,他似乎天生就帶有種生人勿近氣場,本擁擠的人群見到他後自動讓出了條道,看起來派頭十足,錢賀當然也注意到動靜,嘖嘖兩聲晃動腦袋,“老大就是不一樣啊。”
車並沒有準時準點到,因為上車後他看過時間,整好九點三十五分。
這個點路上挺堵,不過好在訓練營離校沒多遠,再怎麼顛簸一個多小時就到了,可能因為現在是飯點,大巴車駛進學校引得不少人駐足觀望,其中就包括正往宿舍趕的王白錫。
他停下腳步掃過一張張從車上下來的陌生面孔,沒注意到身後已然有人,熟悉的話音隨之落下,“王學長,你在找什麼?”
“嗯?”王白錫迅速扭頭,夏明白直挺挺站在後邊,偏側著腦袋朝他剛才所看方向望去。
“找你呢!走走走,我幫你拿行李。”他眉開眼笑,奪過夏明白手裡的揹包和桶正要走,身前突然冒出夥人。
“去飯堂?”飛鳥雙手插兜,盯著後面的夏明白問道。
“今天不去。”
“哦。”
他才轉身,肩膀冷不防被人給拍了下,飛鳥快速扣住那隻手警惕回頭,王白錫尷尬地笑了下想要抽回手:“小夏的朋友嗎?我們宿舍今天正好做飯了,要一起嗎?”
“嗯。”
連同一起的還有跟在後邊的錢賀,王白錫認識他,聽說夏明白認識的新朋友是他時還感到有點意外,錢賀雖然和他交集不多,但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