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老夫人倒是沒想到凌小小是真的攀上了皇后這個高枝,她決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沒有攀上皇后的凌小小就已經囂張跋扈到了頂天,若是攀上了皇后這枚高枝,還不要將羅家的天捅破呀!
二人趕到凌小小的院子時,皇后已經在正廳裡面喝茶了,看到羅老夫人和羅海天進來行禮,她淡淡地抬了一下眼皮子,冷冷地說道:“平身吧!本宮這裡倒有一事不明,羅將軍娶得是平妻,怎麼今兒個東院張燈結綵的,難不成羅府裡是平妻住東院,小小這個正妻倒是住在西院不成?這是什麼道理,你們倒是給本宮講講?”
羅老夫人那腰桿立馬彎了下去,舔了舔唇,乾巴巴的說道:“臣婦回皇后娘娘的話,因為小小進府之後就居住在西院,已經習慣了西院,所以……”
“哼!”皇后鳳眼一挑,冷哼一聲,羅老夫人後面的話倒也不敢再說出口了,只是那腰彎的更低,渾身的冷汗流得更兇,在這大冬天的,額頭上都冒出薄薄的一層冷汗。
“皇后娘娘,小小前些日子才出月子,身子骨弱,哪裡能來回的搬動,故而……”羅海天也只得躬身,腆著臉為自己,為羅家辯護:他當初就覺得讓黃明珠住東院不是啥好主意,他就不明白這些女人是怎麼想的,住哪裡不是住,為何偏要住東院,若不是黃明珠定要住在那東院,現在他何至於被皇后發作,羅海天現在心裡對黃明珠的不滿更是上升到了頂端。
皇后微蹙著眉頭,將羅海天從頭看到腳,再從腳返回看到頭,然後冷聲喝道:“羅將軍真的情深意重,知道顧念小小剛剛才出月子,不能操勞,所以才讓小小屈居西院,這等至情至聖之人,本宮多年都未曾見了。更難能可貴的是,羅將軍知道小小才出月子,身子骨弱,更是不顧當年只娶一妻的誓言,迎進黃家小姐為小小分憂解難,真是用心良苦!”
羅海天被皇后的話刺得一張臉紫漲,紫漲的,卻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過了半響才道:“皇后娘娘……”
“你們退下!”皇后實在不想再看到羅海天這樣如此薄情寡義的男子,也不想看到羅老夫人這樣喜歡將天下人都當成傻瓜的老婦人。
皇后自然不待見羅海天和羅家,不說羅海天對凌小小的背信棄義讓她心生厭惡,就光憑著羅海天娶了黃淑妃的親妹子,就讓她看不順眼,擺明了是要站在黃淑妃那邊。
她和黃淑妃相鬥多年,此事在朝中宮中是無人不知,羅家還上趕著巴結淑妃,娶了她的妹子,這就是表明了不把她這個皇后當回事。
再聽聽羅老夫人,羅海天的話,根本就是當她是傻子,她雖然為人低調,久居深宮深院的,但是卻不是無知的婦孺,他們母子二人這點把戲還是能看穿的,什麼習慣西院,什麼才出月子,他們母子二人難不成當她是三歲的娃娃不成,這麼拙劣的藉口也在她的面前賣弄,顯然就是不把她放在眼裡。
皇后非常的不舒服,甚至很生氣,她是皇后,天下的鳳主,卻在羅家母子的眼裡,不如一個妃子,這讓皇后對羅家極為的惱怒,所以一出口就讓他們退下。
羅老夫人和羅海天見皇后沒說兩句就要趕他們出去,心裡自然是不服的,雖說讓平妻進東院是不該的,可這是他們羅家的家務事,皇后娘娘怎麼可以什麼都不問就喝退他們,所以羅老夫人再次躬身行禮開口道:“皇后娘娘,請您聽臣婦稟告……”
皇后再度打斷羅老夫人的話:“你耳朵聾了嗎?沒聽見本宮的話。”皇后的鳳眼似笑非笑,帶著絲絲的寒氣:“還是你們聽見了,根本就沒把本宮放在眼裡,我這個皇后在你們羅家母子的眼裡根本就是壁上畫,掛著好看不成。”皇后的語氣是越說越冰冷,到最後那臉是完全的放了下來,更是半分情面也不願意給羅家,直接呵斥到羅家母子二人的面上:“退下,本宮要與小小說會體己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