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果然不負眾望,出聲提出疑問:“你為何一口咬定,那是雞血?”
那婆子恭敬的回話:“娘娘您有所不知,這雞血和人血雖然非常相似,但奴婢這些人吃的就是這行飯,還是知道這其中的區別。”
“這人的血,一干了就會發硬,再一浸了水,卻還是能化成血出來,只是這血的顏色就不太鮮豔了,而這雞血,卻不是這般。”
“這雞的血,一凝固成血塊,再將它浸溼到水中,雖然也能化出血水來,但是這中間卻總是會有些凝固成的血塊,那是化不乾淨的。”
那婆子將手中的帕子舉了起來,眾人果然瞧見,那錦帕的紅色斑痕處,果真有紅色的血塊。
眾人恍然大悟,而皇后娘娘揮了揮手,讓這位婆子下去,自始自終都沒有問風老侯爺一句,當然,以她現在的身份,問和不問,當然全憑自個兒高興。
凌小小心裡亂羨慕了一般,這權利,地位這東西,有時候還真的是好東西,今兒個是皇后娘娘審這麼件家事,自然怎麼做都對,若是換個人來,只怕此時的族人都要過來,大罵不孝,要除名吧!
此時,咆哮的風老侯爺再也沒有力氣咆哮了,他只是傻愣愣的盯著衛姨娘,整個人瞬間似乎蒼老了十歲都不止:被自己的女兒揭穿自己的小老婆給戴綠帽子,估計臉皮就是比城牆厚的男人,也受不了吧,何況風老侯爺的臉皮還比不上那城牆。
不過,沒有人同情他,甚至有人心裡覺得暗暗的解恨,若不是他這般寵的沒天沒邊的,風家的內宅怎麼會變得如此模樣。
皇后娘娘看著風老侯爺癱軟在木椅上,冷冷一笑:“原本我們做兒女的,哪裡管得了父親的房裡的事情,父親愛寵誰,想寵誰,做兒女的也不會干預,可是父親偏偏寵了這麼一個攪事精回來,搞得家裡雞犬不寧不說,還一再的傷了人命,當年,若不是我身邊的丫頭一次次以命相搏,護著我,今兒個,只怕我也不能坐在這裡了,這些,一筆筆,一件件,我也不想講了,只是這其中的是非曲直,父親心裡最好有個譜!”
皇后娘娘目光冷冽,直直的盯著已經縮成一團,也不知道是冷的,還是怕的,或許是既冷又怕的衛姨娘:“衛姨娘,你當初害我風家之人的時候,可曾有過一絲心慈手軟,可曾想過給我們留一條活路,你可曾在午夜夢迴之時,懺悔過?”
“大娘生性寬厚,你入風府這些年來,她可曾錯待你一份?你為何要害了她的性命,居然連她生下的兒子都不肯放過,二哥何其無辜,你為何要設下那等毒計,不但毀了他的名聲,也害了他的性命?四娘同樣寬厚,出身又低,對你有什麼影響?為何你連這樣一個毫無反擊力的姨娘,都不放過?七娘更是花樣年華,你怎麼就下得了手,你怎麼就不怕有報應?”
“你知不知道世間有這麼一句,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還有那麼一句,父債子償,我今兒個就告訴你一句,我要你母債子償,你說好不好?”
在皇后娘娘一連串的反問中,尤其是母債子償,衛姨娘被嚇到了,她很怕,很怕,她知道皇后娘娘說出來的話,是真的做出來的,皇后娘娘對風家除了四房,對其他的人都沒什麼感情,尤其是三房和五房,若是真的想要拿捏這兩房,實在是不費吹灰之力,她是一個母親,怎麼能害了自己的孩子,想到皇后娘娘會對她的孩子做出來的事情,她慌了,哆嗦著,搖頭:“不,不……你不能……他們是你的弟弟啊!”
皇后娘娘冷嘲般的挑了一下眉頭:“弟弟又怎麼樣?我從來就沒有當他們是弟弟!再說了,有一個還不是,我有什麼好顧忌的?”
“噗通”一聲,三爺居然連人帶椅子,摔倒在地上。
皇后娘娘鳳眼掃過,微眯著眼睛,淡淡地說道:“三弟,你這般緊張做什麼?姐姐又沒有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