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小伸了一下胳膊,淡淡的說道:“黃淑妃已經報備過朝廷了,那這樣呀,就沒什麼問題了,很好,真的很好!”
原來都已經報備過朝廷了,都已經成了定局的事情,還來詢問她的意見,這有什麼意思嗎?
對了,這些話至少她可以這樣理解:這婚事是淑妃操辦的,自然淑妃定然在皇帝的耳邊吹過枕邊風,就是他日她想要告這個男人停妻再娶都不行……皇權至上,皇帝默許的事情,她就是告到天邊也找不到說理的地方吧!
唉,真是哪個社會都是弱肉強食,哪裡都有特權,這些法律法規,在有些人的面前形同虛設。
若是凌小小真的不長眼去告三品將軍停妻再娶,而且是皇帝的寵姬的妹妹,只怕皇帝暗地裡氣的要扒了她的皮,還會牽連到她的父兄,這可不是凌小小希望看到的現象。
室內又開始恢復了安靜,凌小小的神智又開始雲遊四海了,她又想到那如花般嬌弱的女子:原來她以為的真諦,在另一個女人的笑靨如花裡都變成了笑話,天下最大的笑話,她所有的堅持,在這一刻,她發現原來是這般的不堪一擊。
這樣也好,真的很好,她終於可以收回自己的心了,從此以後這個男人再也不能因為掌握著她的心,而肆意的揮霍她給的愛了,她的愛已經被這人揮霍乾淨,半點不剩了。
這樣很好,真的很好!
羅海天隨著寂靜,死亡般的寂靜,越加的坐立難安,他終於張開了唇:“我……我的……事情說完了。你有什麼話要說的嗎?”
羅海天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狼狽,即使當年他被圍困在敵軍的包圍圈裡,也沒有像此刻這般狼狽。
倍感狼狽的他,現在對著凌小小都不知道該說什麼話了,他實在不知道面對這樣平靜而詭異的妻子,他應該說什麼?他覺得狼狽,比凌小小狠狠地罵他一頓,打他一頓還要來的狼狽。
這種現象有多久了?
是在她懷孕後的三個月開始的,還是他們在她懷孕六個月時開始分房睡開始的,還是在她生下孩子以後開始的?
羅海天發現他竟然記不起來,是什麼時候開始,他不敢面對凌小小……他貨真價實的妻子了。
今晚,他早就打算好了,他們先開始聊聊孩子,談談府裡的事情,然後他就在凌小小的房裡歇息:他們已經很久沒有溫存了,自從他們分房而睡的那天開始,他們就再也沒有溫存了,就是小小做完了月子,她也從來沒有挽留過他在他們的房裡過夜。
只是凌小小的平靜打破了他所有的計劃。
羅海天總覺的哪裡有些怪怪的感覺,卻又說不上來到底哪裡怪了。
他原本都打算好了,在他們甜蜜的溫存過後,他再假裝不經意的說出黃小姐的事情,到時候小小一定會鬧上一番,他會哄一鬨,小小一向都很識大體,定然會明白他的不得已的,小小鬧過以後,她也就會原諒他的,他們自然還可以和好如初,如以前一般如膠似漆,成為天朝最受人羨慕的夫妻,一樣的夫唱婦隨。
這些年小小除了不讓他納妾之外,什麼事情都依著他,將府裡的事情打理的井井有條,讓他成為一個幸福的男人。
雖然他答應過一生一世一雙人,但是這一次事情不一樣的呀,小小這樣明白事理的人,自然會明白他的不得已,他也不想的,只是事情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他也沒有其他的選擇的。
小小一定明白的,所以小小才這樣的平靜!
對,一定就是這樣的。
羅海天給凌小小的詭異的行為找到了合理的解釋,他一再的勸告自己,不要慌,不要急,小小還是懂他的。
但是為什麼,他的心越來越空,覺得自己離小小的距離越來越遠了,他們之間似乎被什麼東西擋住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