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將弟子扶起來,送到了房間,檢查情況,有些疑惑。
這個弟子,身體沒有問題,沒有生病也沒有受傷,可他就是昏迷不醒,一點要睜開眼睛的跡象都沒有,也不吃東西,那些血彷彿都不是他的,可除了他,那個地方也沒有其他人或者動物,長老打算在這裡再住一晚上,眾人都同意了。
白天安然無恙,林玉碎出去散步,見到村長的兒子正在遛狗,走上前去問:「你也住在村長家裡嗎?」
「當然。」
「為什麼之前沒有看見你呢?」
「我跟同學玩躲貓貓去了。」
村長兒子笑眯眯地說:「你們要是看見我,就是我沒有藏好,我不能被你們看見的。」
「你現在沒有躲貓貓了?」
「我不打算現在去找他們玩,你看見了,我在遛狗嘛。」
「你早上吃了什麼嗎?」
「沒有,我有點餓了,但是我一天只吃一頓飯的,這樣比較省錢,也可以省事,免得回去就被人揪著耳朵罵你個不孝子什麼的。他們天天說好窮又說浪費,我不想聽,能出來就會出來。你要是想找我,別在屋子裡找,出來看看。」
「我看外面空蕩蕩的,沒有你家好看,你家那塊紅綢是直接買的?在哪裡買的?」
「你對那個東西感興趣啊。在城裡一個布料店,但是店主已經死了,店鋪倒閉了,夥計都收拾回家去,沒多久換地方住了,連一家老小都沒有一個留在這裡的。你要是想找他們再買一塊,恐怕是不行,而且,那塊布就那麼一塊,我們買了,你們再去,是買不到的。
即使他們開著店,你也沒法去了就買到一模一樣的,相似的倒是有,但形似而無神,沒什麼意思,也不那麼好看,還貴得很,你要是喜歡,別人要說你是冤大頭的。」
「你知道的真夠多的,那塊紅綢有什麼特別?」
「特別就在於它永遠那麼紅,還那麼漂亮,算是對得起它的價錢。晚上會瀝瀝淅淅地落雨水,它也不褪色也不破爛,挺好的。」
村長兒子說完,對林玉碎點了點頭,走了。
第二天晚上,又有人出去,不知道是為什麼,林玉碎從窗戶裡看見了,跟著出去了,發現那個人閉著眼睛在夢遊,繞著村子走了一圈,村子的路上都沒有人,也沒有貓狗,安靜極了,那個人又轉回頭來,到了村長家,抓住一隻雞,吃了,滿地都是血。
他吃完了雞,什麼都沒有剩下,一步一步往回走,也不是回屋子,而是走到了那塊紅綢底下,站著不動了,仰著頭,緩緩伸直了脖子,身上開始往下流血,滴答滴答,瀝瀝淅淅。
過了有一段時間,他往前一邁步,撞上一塊小石頭,撲通趴在了地上,閉著眼睛,沒有再起來。
林玉碎過去把他撈起來,想把他送到房間去找其他人看護,免得在這裡繼續出事,但是往前走了一步,地上的血液就流動起來,纏住了他的腳踝,彷彿是一條毒蛇,一口咬在了他的面板上,他的小腿面板破了兩個小洞,彷彿進去過兩顆尖牙。
林玉碎伸手將血液毒蛇撈起來,這條蛇卻在他的手裡漸漸化了。
他的身上也開始往外流血,感覺這是一種被誤導了的狀態,他摸了摸自己的傷口,這位置沒有流血,血是其他地方來的,彷彿這裡有一口泉眼,但是他恰好站在這裡,泉眼裡面的血水就把他從頭到腳澆了,像澆花似的。
濕漉漉的。
林玉碎猶豫了一下,拖著弟子往外走,走不出去,一陣風吹了過來,這些血變成了凝固的堅硬的籠子。
林玉碎找了劍仙。
劍仙敲了敲這些血塊,只聽得一陣稀里嘩啦的聲音,血液都落在地上,變成了普通的濕潤的液體狀態。
林玉碎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