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探看的臉頰更紅了，垂著眼睛，囁嚅：「我們可以當好朋友。」
王小女點頭：「是。」
她對相探看笑了笑。
相探看深吸一口氣，挪開目光，心想，媽媽，我見到了仙女！
好漂亮溫和的仙女，仙女和我當朋友！
魏若若看不慣，走過來說：「那不過是個鄉下丫頭，天生的——」
一句話沒有說完。
王小女冷淡抬眼，全無笑意，依舊輕聲細語，卻十分疏離：「如果要說壞話，請到我聽不見的地方去，這是我的朋友，我不想聽你說那些。」
相探看怔怔望著王小女，臉上的顏色漸漸落下去，眼眶迅速積蓄了淚水。
王小女看著相探看問：「怎麼哭了？」
她用乾淨的絹子輕輕給相探看擦了眼淚說：「別哭，哭得我心都要碎了。」
相探看沒忍住，眼淚更多了。
王小女低聲道：「對不起。」
相探看連連搖頭：「不不。」
她握住王小女的手：「你對我很好，不用道歉，我只是激動。」
相探看哽咽了一下：「我很喜歡你，你沒有錯。」
王小女對相探看溫和地笑了笑：「好，那你想哭就哭，總是忍著眼淚，對身體不好。」
相探看抱住王小女說：「謝謝。」
王小女拍拍相探看的後背：「沒事。」
魏若若的臉色又紅又青，感覺自己站在這裡被所有人目光審視嘲笑，和對面的氣氛格格不入，氣得慘白，一跺腳，轉身走了。
「去問，」魏若若死死抓住紅兒的手，對綠兒說，「問出她們想在拍賣會買什麼。」
紅兒小聲問：「小姐？」
魏若若一巴掌過去：「你也想壓著我？要你管！」
紅兒連忙認錯。
魏若若斜了一眼：「還不快去？」
綠兒回神點頭，小跑走了。
魏若若冰涼的手落在紅兒臉上摩挲：「打疼了？對不起，我太生氣了。」
第26章
哭過了, 相探看小心翼翼地鬆開王小女，有點扭捏地撇開目光，坐在邊上, 將背挺直了, 臉卻有意側向王小女的位置，似乎只留了頭髮裡的耳朵偷偷摸摸聽王小女想說什麼。
她有點害羞。
王小女對相探看笑了笑說：「痛快了？」
相探看點點頭。
王小女問：「你還吃嗎？」
相探看搖了搖頭。
王小女對她伸出手說：「你的臉有點花了, 我帶你去洗一洗吧？」
相探看猶豫著將自己的手伸出去, 握住了王小女的手, 王小女也握住相探看的手, 兩隻雪白的手握在一起彷彿兩條柔軟的白蛇互相糾纏交換吐息, 相探看猛地打了個哆嗦, 臉頰又一次緋紅起來，王小女拉著她站起身來笑道：「怎麼了？」
相探看連連搖頭：「沒、沒什麼。」
王小女說：「很快就會回來的，不用害怕。」
相探看點了點頭。
二人手拉著手出去了。
枕寒流將桌上的酒拎起來看了一眼, 邊上忽然有一個侍者靠近問：「需要茶水嗎？或者咖啡，或者奶茶？」
枕寒流抬眼看人：「都有？」
侍者點了點頭。
枕寒流說：「不用了。」
侍者點了點頭。
「如果有需要，可以隨時找我，那邊有茶水，為喝不慣酒水的客人準備的。」
侍者對枕寒流解釋之後就走開了。
拍賣會開始。
王小女和相探看坐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