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錢猶豫了一下,最終伸手過去拿了起來,對著陳興邦認真的說:“陳老闆,那我就不客氣了,我現在確實很需要錢,多謝你了,如果你放心,這錢我很快會還給你的!”
陳興邦只是笑了一下,點點頭:“不著急,反正你先拿著用,哪天你要是真有錢了再還給我也不急,我雖然是說不如黃老闆那麼有錢,開得起小轎車,但是在區區200塊錢我還是不急著用的!”
一時間鍾廠長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只能再次低頭吃起飯來。
“我查過你們黃老闆的銷售方向,其實你們黃老闆主攻的方向就是各個鄉鎮裡的鄉村及工廠,還有城裡的一些民居,可是我說句不好聽的,黃老闆這個人做事不咋地,正常人都不怎麼會想跟他合作的,現在這裡附近鄉鎮的生意基本上都被我吸過去了,你們能走的也就是于都城裡的一些生意,可惜于都城裡更近的還有其他的磚廠,你們這邊並沒有多大的優勢!”
“也就是說,當我將鄉鎮裡的單給你們吸走之後,黃正幾乎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但是我不一樣,我除了能吸附近鄉鎮的單,我還能吸走金城的單,金城那邊需要的磚是很多的,偏偏金城又沒有幾家磚廠,所以我這邊的生意很充足,他黃正就算再怎麼跟我打,他都弄不死我了,而且老實說我比他做生意老練多了,他在我面前就是個弟弟,你跟著他沒什麼前景!”
陳興邦一邊說一邊吃,一點都不著急。
但是這一句一句說到了鍾廠長的心中。
黃正是個什麼人,鍾廠長他能不知道嗎?陳興邦句句都打在了他的命門上,沒有一句有問題。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黃正認不清楚自己的定位,我一點都不奇怪,但鍾廠長在這裡做了這麼多年,看著也比黃正冷靜多了,應該知道這些定位了,甚至你應該跟他說過,但是他聽嗎?”
“他要是聽的話,就不會跟我弄起這樣的波瀾了,甚至也不會對廠裡進行減工資的行為,對吧?他這就是作死。”
“而且從他下手的這一刻,其實他就已經沒有了退路,沒有了活的希望。”
鍾廠長聽著哭笑不得,無疑這個陳興邦將所有的事情都已經算準了,就等著時間一到,前來收割黃正的一切。
“只要鍾廠長願意到我這裡來,你應該能把你們廠子裡的不少人帶過來,我在那邊給你們建宿舍,讓你們住在那裡。而且我給的工資不會比這邊低,只要你們一來,黃正必死,死的更快!”
“到時候我磚廠的規模肯定會很大,比你們現在的磚廠大的多,如此一來,你的前景不會比這裡低,而且我自認為肯定是比他能做的更好。”
“鍾廠長,你來我的廠裡你還是廠長,可你要是去別的廠裡,那未必就能做廠長了,而且我這裡的前景更廣。”
“你想想我能給你們廠整來100多萬的磚,那後面我也能給自己源源不斷的帶來這種大單,這是你最好發揮的時候!”
老實說,鍾廠長吃過的餅也不少,但是陳興邦這一句接著一句,句句都命中了自己的命門,還真有沒辦法不激動了。
要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我不是能煥發第二春?
“鍾廠長,我的廠子你也知道,你要是真有心的話,可以過幾天做好決定,到我的場子再來好好聊一聊,我們跟謝小安謝師傅一起聊!”
話到這裡,飯也已經快吃完了。
在陳興邦說後面那些話的時候,鍾廠長全程都沒有說話,就只是靜靜的聽著,當然了,陳興邦能從他的態度裡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鍾廠長對自己的話並不反感,甚至很樂意聽自己這些。
這讓陳興邦更有信心了,他知道這件事情十有八九能成。
天色不早,陳興邦把錢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