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出去的。”
女人看到年幼的女兒紅腫的雙,別過頭,她身上似乎揹著千斤重的東西,明明還是年輕的身軀卻佝僂著背,站起身,毅然決然地走了出去。
阿雅看著,巨大的紅色門緩緩被關了起來,她的世界又再次陷入了一片黑暗。
她躲回了黑黝黝的床底下,趴著,捏緊粉嫩的小拳頭,低聲對自己鼓氣道,“阿雅,不怕,媽媽會再來看我的,不怕不怕。”
姜晨看到現在,也明白了自己現在看的是阿雅的記憶。
雨聲已停,但狂風肆掠,啪嗒啪嗒打在屋頂上,像忽近忽遠的怪物正在黑暗中覓食。
一聲聲淒厲的女聲夾雜著風聲在黑暗之中響起,阿雅緊緊地抱住自己。
尖叫聲、肢體碰撞的肉聲,匯成一股一股淫靡而興奮的氣流,隨著狂風拍打著窗戶。
不寒而慄。
“好冷,好冷,好冷!”明明是夏天,為什麼如此寒冷,阿雅緊緊地環抱著自己。
“哈!”“啊!”喘息聲此起彼伏,這聲音不像是人類的話語,而像是某種獸類的嚎叫。
好冷,好冷,再待下去,她一定會在這裡死掉,媽媽,媽媽!
即使捂住耳朵,遠方的獸嚎依然鑽入耳膜。
突然,閃電劃過天邊,阿雅在這些聲音中聽到了一絲熟悉的聲音。
它微弱,堅強,不堪一折。
最終被壞人吞入腹中。
阿雅雙手掩耳,看著眼前巨大的硃紅色大門,死命挪動僵硬的身體,看著近在咫尺的出口。
但她最終停了下來,淚水劃過臉頰,阿雅回到了床底,縮成了一團,機械重複地念著:“銀月草、竹茹、蘇木、蒲葵……”
姜晨居高臨下地看著一切,而她身後便是現在的阿雅,她平靜的目光看向床底弱小的自己。
畫面如倒置的懸鏡子,一轉變換了天地。
“阿雅,你的藥劑已經發揮了作用,連白皮柳都沒有發現。”坐在小潭邊的趙楨說道。
趙楨看起來雖然瘦弱一些,臉上和手臂上還帶著幾條血痕,但此時的他還沒有戴上溫和陰鬱的面具,整個人還有幾分蓬勃希望的樣子。
“阿楨,還沒有找到我的母親嗎?”阿雅惴惴不安地問。
趙楨遲疑了片刻,摸了摸阿雅的頭,“阿雅,你母親是他最愛的女人,就算你不是他的孩子,他也沒有殺你,何況是你的母親,只是現在他把她藏了起來。”
他頓了頓,似乎對未來充滿了希望,“只要我們獲得了峽谷的控制權,所有人臣服於我,我們就能帶著你媽媽,一起離開這裡。”
“好!”阿雅點點頭。
他們的計劃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