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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時霜等她睡著,掀起床簾,望著她。心中感慨,原來看著她,他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她是他的鏡花水月,不敢碰,一碰也許就會消失不見,甚至會萬劫不復,可是他太心動了,忍不住擁她入懷。
剛才因為看她沐浴激起的慾望已經慢慢沉靜下去,如今心中只有脹滿的幸福感。
“李意容。”他輕輕地喚著,低下頭,嘴唇靠近她的手,“李意容。李意容。”他不停地叫喚著,彷彿她會答應似的。
這樣都能睡著,看來糾結痛苦的只有他而已。
“李意容,你真可惡。”他輕輕道,“可是我還是很喜歡你。”
他伸出手,輕輕撫上了她的臉頰,然後坐在地上,靠在她的床邊,慢慢睡去了。
如你所願
不知不覺,柳時霜守在她的床前,天已隱隱發白。
李意容率先起來,在這山間,她醒的早。她一起來,連帶著也驚動了柳時霜。
李意容終於開口道,“你做什麼?”他居然就在自己床前守了一整夜。
她本來做好了被他玩弄的準備。
柳時霜道,“什麼我想做什麼?我問你,你為什麼偏在晚上畫畫,而不是白天?”
“我樂意。”她挑挑眉,想下床。
柳時霜阻止了她,這樣一帶,穿好的中衣一落,春色無邊。
“如果你是來寵幸我,那就速戰速決,然後就走開。”她微惱。
“你…”柳時霜不知道該說什麼,需要這樣直白嗎,需要這樣什麼都說出來嗎。“是又如何?”
她嘲諷道,“史君這麼好雅興,特意來監視我?怎麼,不是覺得我這個女奴很有欺負嗎?不然,何以來此呢?”
她覺得,自己也可以假意迎好,來降低柳時霜的心防。可是這招對別人還有用,但是對柳時霜是根本無效的。那麼,她就可以安然做自己。而真正的自己,哪怕是做錯了事情,也是理直氣壯,說話犀利冷血,下手絕不留情。
柳時霜道,“你繼續說。我反正不會被你氣走。”
李意容道,“要麼就快一點,我李意容不習慣跟人一起這麼久。如果能保留一條命,我也不介意獻出自己的身體,以求一方安靜。”
意思很直白了,你要做什麼都好,做好趕緊走,別在這裡打擾我。
再好脾氣的人都會被激怒…
他一拳砰的一聲砸在她的床上,猛地推倒她。“那就如你所願。”他迅速吻上她,那麼深層強烈的渴望,前面是不敢碰,現在是碰了就完全失控。
他生氣,是因為她完全說對了,他就是來發洩的,發洩自己的一腔相思,求她憐憫,求她施捨,降一下只有她可以降的近乎半年的邪火。
她一針見血,搞得他完全沒有臺階下。沒有人會這樣不給人留情面。
首輔大人李意容可以完美地顧全你的面子,也可以殘忍地激的你發狂。
他本來是打算忍一下的,至少別表示的那麼明顯,自己來這裡不是為了貪戀她的身體,也不是很想見她才來到這裡。可是她全部看穿了,於是他惱羞成怒了。
他的吻久久地落在她的唇上,大掌壓住她的手,剛開始是壓著的,然後不自覺地與她十指緊扣。吻完唇,再到她的脖間,根本無法停止。
他失控了。
他害怕看到她眼裡的冷漠和不屑,假意忽視,甚至吻上她的眼睛,逼著她閉上。再緩緩地移到她的唇上,但是她雙唇緊閉,他稍一用力,輕輕地撬開。
這一點是跟夢境一樣的,但是現實是,他根本看不到什麼媚眼如絲,他已經完全沉淪了,醉倒在她的眼裡。
什麼形容詞,都無法表達,腦子裡只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