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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想明白了,其實上天是希望她重獲幸福。
廉成之見姐姐滿臉嬌羞,心中明白幾分,“喜宴會請誰,要我去跟史君說嗎?”
廉青蘿搖搖頭,“你姐姐都半老徐娘了,就不擺了,隨意請一些吧。”
“什麼徐娘。姐姐,你這是說我們史君也老了麼?姐姐是昭安 就欺負你
“關於這部分,我已經在託給我姐姐來辦,不應該用不著雪寧大人擔心。”
“擔心不至於。”秦雪寧搖搖頭,“我可是宣告松芝不在意的東西,我在意。這銀子啊,要是少了,我可絕不會答應的。廉少,你好自為之吧。”
如今利潤最大是鹽業,可是李意容的勢力太大,那些大官為了巴結李意容,紛紛倒戈。還有糧械、漕運等,都被李意容分給了自己人。
錢糧、軍餉更是如此。他的生意受的影響極大。光是他的錢莊裡,他就有資金幾千萬兩,到時候週轉不開,損失就慘重了。
這個問題他也跟史君提過,史君說會處理,但具體怎麼處理,他也不敢問。
不管怎樣,開通互市,自己能不能分一杯羹,估計還要李意容給不給史君面子。
廉成之離開後。
秦雪寧回到了柳松芝處,安慰了一陣。她和柳松芝認識,純粹是巧合。
兩人是在郊外的白馬寺認識的。
昭安城外,大大小小,一共有幾千所寺廟,其中香火最盛的是白馬寺。
那日,柳松芝前來上香,秦雪寧則要做佛廟的買賣。聽說她是廉成之的髮妻,秦雪寧這才萌生了和她結交的想法。
關於敲上廉成之一筆則是李意容的主意。
其實在李意容的授意下,廉成之的生意已經被搶了不少。
廉成之是以銀莊起家的,兼賣茶絲,之前柳時霜當政時,整個昭安的地產也給了他。故而,廉成之哪怕在柳時霜失勢後,也一直掌控著昭安的經濟命脈。
而廉家又是廉成之的本家,做的是藥材生意。廉家如今的當家人廉正明也不會跟廉成之對著做。所以,他們強強聯手,要對付的反而是以服裝、酒樓起來的林月川和蔣風。
秦雪寧想的出神,自己和柳松芝的安車已經到了白馬寺前。今兒是佛誕日,琴國不少人信奉佛教,一時香火極盛。
兩人下了車,此時,天朗氣清,萬里無雲。
柳松芝高興道,“天氣真不錯。”身邊的侍女道,“小姐。你都不冷啊。”
“你不覺得自有一種樂趣嗎?紅梅白雪,黃牆金佛,妙哉。”
秦雪寧噗嗤笑出聲,“聽說松芝大小姐,向來悠然自得,實在是聞名不如一見。好一個妙哉。你這種性子,廉成之怎麼沒能喜歡上你?”
李意容和她都是熱衷功名的人,秦楚楚雖然純真單純,也是追求一個美好姻緣的。眼前這女子卻心如止水,瀟灑大氣,是廉成之沒有福氣。
“我們走吧。”柳松芝道,“歷來都認為女子應嫁一個好夫君,我看未必。像你,像我,不是一樣活得開開心心?我樂的他別來煩我,當初嫁人實非我願,現在和離也是隨緣。一切隨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