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夜,也不在半山腰的別院。
很奇怪。他去了哪裡。
柳時霜輕咳了一聲,道,“嗯。有事。”
他能在哪?只要一逮住機會,他就往李意容那裡跑。
為了囚禁李意容,他幾乎是封鎖了整座山,整個琴山都不許人上去。
李意容曾經問過柳時霜,你這樣對我,有意思嗎?柳時霜就用行動告訴她,很有意思。他就喜歡只有他們兩個人。
自從沂水之戰,史君還是當年的史君,又似乎不是當年的史君,變得有些霸道了。
午後,柳時霜知道自己最近太忙。以前,他會一直讓自己忙下去。
現在,他不會。他很怕冷落李意容。
哪怕有諸多事情等著他決斷,他仍然立起身,走到她身邊,看她在做什麼。哪怕就是消磨一下午,他也十分樂意。
“你很閒?”李意容皺眉問道。
“還好。”
“你不應該很忙嗎?”至少之前她當政之時,天天忙到深夜。
“嗯。還好。”
柳時霜走上前,把她的毛筆拿掉,“你天天練字,你的草書已經很好了。”
“我看不出來。”李意容道。
“你不打算看看我?我們可以像以前一樣。”
“以前什麼樣?”她調笑地看著他,有本事就說出來。
她知道柳時霜皮薄,不像她臉皮厚的很。
“以前那樣。”柳時霜從身後摟住她的腰,“別寫了,我帶你去看星光。”
“你知道我不喜歡這些。”
他知道她要什麼,他要自己把權力還給她。
不管她的意見,橫抱起她,到了山前,跟以前一樣看昭安夜景,只是現在眼前只有沉沉的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