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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意容剛開始覺得還好,後面就有點疼了。
哪有人這樣教訓人的。
她剛開始哼都不哼一聲,後來越打越痛,咬住柳時霜的手臂,死死不鬆口。
柳時霜吃痛,仍繼續打著。他覺得現在的李意容就是個孩子,行為處事全部任性妄為,只能用孩子的方式來教訓之。“下次還敢不敢罔顧禮法!”
“敢!”李意容倔強道。
“敢不敢!”
“敢!”
柳時霜越打越狠,雖然隔著中衣,但幾百下打下來,還是有夠人受的。
李意容先是寧死不屈,強忍著,惡狠狠地盯著柳時霜,到了後面實在受不了,也沒見柳時霜有停下來的跡象,這才好漢不吃眼前虧,開口求饒道歉。
柳時霜把李意容抱到床上,想給她上藥。
“你走開。”她舉起手,“我讓春喜來幫我上藥。”
柳時霜怒道,“然後讓春喜知道我打了你一頓嗎?我來……”他也捨不得啊。
李意容身弱,他下手又頗重,面板紅通通地慘不忍睹。
柳時霜道,“是你不乖。”
李意容道,“你給我記著。”
“什麼?”柳時霜沉下臉。
李意容氣鼓鼓道,“沒什麼。”
雖然不光榮,這倒是李意容少有的幾次認栽之一。
因為王句子事件,兩人在揚州又拖了四五天,到了 做的漂亮
柳時霜知道她想說什麼,回道,
“王姑娘,令尊的事情我很抱歉,但廷尉府要判也會是死刑。你父親自以為天衣無縫,但破綻百出。李氏祖宅說雖說長年無人,可是的確,若是個鄰家小孩在裡面怎麼辦?你父親枉顧人命,該當處死。”
“我知道,可是。李意容擅作主張……”
“不是她殺的。她是派人告誡你父親。你父親害怕她,他才自殺。”他情不自禁為李意容辯解道。
王柔嘉本以為柳時霜會幫她說話,沒想到他句句都在維護李意容,不禁心生厭惡,點點頭,起身離開了。
正在這時,涼風一過,天忽然黑了,不多時就下起急雨來。
眾人匆匆避雨,都集在亭子間。李意容卻寧願在安車裡,也不願意出去。
過一會兒更是狂風大作,眨眼就把車蓋也掀開了,柳時霜面色一變,衝上前,春喜也已經先行一步,李意容被春喜護著到了亭子裡。
等到雨一停,眾人便馬不停蹄地趕往江康。過了江康,下一站就是昭安了。
到了江康客棧,李意容因為淋了雨受了寒,前幾日被柳時霜打的傷口一惡化,當天夜裡,就發起了高燒,請了江康的官醫,只是說無礙。
柳時霜想起李意容有痛也從來不說,是個諱疾忌醫的人。上次是這樣,這次如今心中有氣,更是雪上加霜。
兩人已經賭氣了好幾天,柳時霜一時情急,走入屋內,李意容正在喝藥,柳時霜接過春喜的藥碗。
李意容重新躺下,背對著他。
柳時霜放下藥碗道,“你生氣歸生氣,何必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我沒有。它自己生病了而已。”
“是嗎?”柳時霜道。“我錯了,行不行,你快起來喝藥吧。”
李意容還是巋然不動。
“我錯了。我錯了,求夫人原諒。”
李意容轉過身,滿臉怒容,“誰是你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