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趕回嘉永。我尋不到你,長勝便說讓我先去。我在樓前見無人來,倒是徐府起了大火,這個是姐夫給你的。”
李意容開啟信,是姐夫的字,舒朗銀鉤,矯若驚龍,只見素白羅紋紙上寫著——
“一切平安。萬事小心,史君可信,北府軍可用。”
史君是誰?
“姐夫說什麼?”
“沒什麼。”李意容把信揉成一團扔進火海里。
李木容哦了一聲,問道,“那我們接下來去哪裡啊?”
李意容冷聲指指傻傻站那的藍袍男子道,“他撞到我,去他那過一晚先吧。”
藍袍男子叫蘇昭臣,家住昭安羽區,是個破敗的寒門子弟。琴朝有嚴苛的門閥制度,士庶界限分明,像蘇昭臣那樣的人,估計是一輩子也翻不了身。
兩人真的就在蘇家住了下來,堂而皇之的寄人籬下了。
蘇家很小,不過兩間房,李意容和李木容還佔了一間。
李意容好意思,李木容就不好意思了。不是幫著打掃,就是幫著做飯。
“二姐。你怎麼那麼沒臉沒皮啊。明明就是你撞到人家。”後來得知真相的李木容,指著在那邊休息的李意容道。
“還好吧…大不了以後還他。”李意容有點不屑道。
這樣都可以嗎?可以欠著嗎?話是這樣說,李木容仍然像只勤勞的小蜜蜂,就差給蘇昭臣當娘子傳宗接代了。
住到第三日,兩人收到了一封來自啟明院的入學邀請信。
“這乃良機啊。”蘇昭臣高興道,“早聞徐夫人少女時,才名便滿天下,想必也入了啟明院老師們的耳朵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