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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爬上樓,李意容喘著氣看著坐在欄杆前的女子。
其實她很適合女兒打扮,她扮男裝少了份瀟灑,還是女兒身看起來更為舒服,雖然不如她妹妹國色天香,但她畢竟也有自己的美。只是她沒發覺罷了。
烏則芙子見是李意容,感慨地傾訴道:“你知道嗎?我是真心的。我知道,昭安喜歡若思哥哥的人很多,從普通少女到官家小姐,可那都是他功成名就之後。”
“而我不一樣,我在他揚名立萬之前,就喜歡上若思哥哥了。他年少的時候就很刻苦,每天天不亮就起來練劍,白天練武,晚上讀書。我知道,我全都知道。”
李意容一臉哀怨,你問一下她要不要聽好不好…
“那年,杏花開的跟現在一樣好。他來給我母上送東西,迷了路,就在那杏花樹下。我正躲在樹下睡覺,一睜眼,便看見他含笑地望著我。“烏則芙子說完輕聲地笑起來。
無論多少次,她都不會忘記他的如玉般的眼,好奇地看著她,眼角是滿滿的笑意。她從下面望著他,他更是俊朗的不可思議。
烏則芙子閉上眼,仍能感覺那天的美好鋪天蓋地向她湧來。
“春日遊,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年少足風流?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
李意容探出頭想了想,“縣主。我先下去了。”說完便負手慢悠悠地下樓,朝著李木容等人搖搖頭。
李木容聽完,心中決定已下,不顧二姐的阻攔,施展輕功便朝將軍府而去。
柳將軍府外黑壓壓的全是人,即使是皇親國戚,看熱鬧的心也絕不會比百姓少一些。
尋了一圈,沒找到人。
他會去哪了?李木容微一思量,便往琴都城外奔去。
她不是去來勸說他的。
人各有志,她只是覺得事情既然因她而起,她總得做些什麼才好。
而他果然在這裡——長姐的墓前。
琴都郊外,短短二月,卻彷彿過了幾年似的。
那日送長姐,她的心中亂極了。如今再去,同樣心如刀割,不忍直視。
彎彎的琴河水,宛若金黃帶,河水映照,波光粼粼,而他就站在那天他立碑的前面。
李木容覺得他又似乎變成了那日冷冽的模樣,像頭受了重傷的雄獅子,不願讓人靠近,哪怕是說話。
申時了,再過幾個時辰,便是日夕。
柳若思翻身上馬,唇緊抿著,寒氣逼人。
他可以殺完所有寇仇,但是他不能讓一個琴國百姓在他守護的土地上死去,哪怕她以嫁給他相要挾。
他回頭看了李木容,淡淡道,“走吧。”
李木容沒有跟上去,墳前放著長姐的玉佩。
他把本來屬於長姐的玉佩還給她了。
李木容微微失神,擦去不自覺流下的眼淚,快步跟了上去。
……
“是將軍來了…”人群中有人驚呼道。
人群自動分成兩側。只見他一襲軍裝英姿勃然,看著冷傲孤清。
有人心中瞭然。他們的將軍想以將士的身份去救那玉和縣主,卻不肯以新郎官的身份。
可是倘若那玉和縣主不同意又如何,定要他許了這門親事又如何。
大家都眉頭緊蹙,暗暗為柳若思捏了一把汗,甚至有人為此輕輕啜泣起來。
“哇…這是八點檔嗎?”一個紫衫姑娘不禁讚歎道。
李意容轉過頭看看這個女子,長相平平,好奇地問道,“什麼是八點檔?”
“額…”女子愣了一下,但見李意容眼中透出的一些脅迫,不自覺解釋道,“是比較狗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