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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青煙被這樣的回答給嚇住了,自己的心思被他發現了嗎?明明他面色無波,一臉冷靜,卻讓人沒由來的害怕。
他在警告自己不要耍手段嗎?雖然他沒明說,但是她卻能感受到。
他為什麼會突然生氣,是因為自己,還是剛才那個俊美不凡的李意容?
這除夜飯最後沒吃成,心情陡然翻轉的柳時霜又回到了自己的書房。
“史君。你還沒吃飯呢。”安歌拖著木盤謹慎地問。明明今晚心情頗佳的,那李意容一來,心情就變差了。哎,這李意容對史君影響有些深啊。
“不吃了。你派個人去把顧長鳴給我請回來,但是千萬不能說是我請的。”柳時霜舉起手,“要不漏痕跡地讓他回來,要辦的妥妥帖帖。”
安歌應了一聲,就要退出去。
只聽得柳時霜又喊了一句,“回來先,還是別去了。”
他是太宰大人,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就這樣吧。”柳時霜看著外面雪紛紛。
隨他們去吧。
心猿意馬
太宰府外,冬雪漸漸落著。
剛從大門出口,顧長鳴就看見李意容披上剛才的白狐貂裘一個人在前面默默地走著。整個人彷彿與雪融在一起,玉一般修長風姿,雪落在她烏黑的發上,他不由得看愣住了。
李意容見顧長鳴沒有跟上來,轉過頭,環抱著胸,嘻嘻一笑,“你怎麼不跟上來呀。”
顧長鳴有些緊張,快步上前,宮燈在兩側點著,寬寬的大道上也沒有什麼人。
“李大人。你和史君有什麼關係?”顧長鳴知道這句話問的有些突兀,卻情不自禁地問出了口,見她一臉坦蕩,沒有小兒女的扭捏作態。
李意容雙眸亮晶晶的,“朋友。”說出來連她自己都笑了,她和柳時霜是朋友?估計他不會承認。
那就和外面傳的不一樣了。“那昭安人說你曾經做過他的妾?”顧長鳴這幾日來,天天聽書,對李意容充滿了好奇。
她點點頭道,“是啊,他可能不太喜歡我這個朋友吧。”想起他之前對她說的話,柳時霜是她第一個想交的朋友,有種惺惺相惜之感。
可是他偏偏拒絕她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有個人陪著只能勉強解解孤寂,但又怎麼解得了真正的寂寞呢。
到了李府,李意容就笑著揮別顧長鳴,一個人頭也不回地進去了。
顧長鳴眼瞧著她進去,有些感慨,卻微覺興奮,有種死而無憾的感覺。
……
李府,依舊空蕩蕩的。
李意容守著燭火,羅衾冰寒,寂寞地嚇人,許是第一次沒有和妹妹一起過除夜。
想了想,又站起來,在院子負手轉了幾圈,吩咐柳信跟在後面,又走了出去。
她需要對弈一局,不然今晚就會寂寞致死。
她讓柳信帶著自己飛到柳時霜屋上,怕人發現,便吩咐柳信先撤退。他既不願意和自己對弈,那他在幹什麼?
李意容悄悄地拿掉一片磚瓦,向下看去,只見他慵懶自在,正靠在榻上看書,燭光照著他柔和的臉。
明明也沒事幹,為什麼不和她對弈?
她還沒來得及思考,一個不留神,聽得“誰”的一聲低吼,砰的一聲她已經徑直掉落下來。
柳時霜見人從天而降,伸手接住了她,姿態曖昧,柳時霜臉一紅,把她放下來。
李意容驚魂甫定道,“你上面漏了,你怎麼也不找人去修?”
“有事嗎?”柳時霜不太客氣道,又覺兩人已經好久沒有這樣獨處過了,有些尷尬,愣在當地,見她在燈火的印照下面若桃花,嫵媚動人,不由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