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照樣困在這裡,不如犟到底。
兩人足足對視了一個來時辰。
等到山風一起,山間落著微雪。李意容靠著冰涼的地板,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小噴嚏。
柳時霜這才鬆動了。他一鬆動,李意容就爬起身來,整理好衣服,也不搭理他,只顧著繼續畫畫。他也坐在邊上看著她一點點勾勒,完成畫作。
因為昏暗,柳時霜起身點了盞燈,也就明白了李意容這些日子是怎麼欺騙王叔的。她在夜間畫畫,只借著月色,又十分安靜,這才被她騙了過去。
燈火一點,照亮了女子的臉龐,柳時霜覺得此刻她比什麼都好看,魅惑的驚人,惹的他的心裡不停地盪漾。
李意容畫了許久才擱筆,站起身,把畫放回在桌案上。想忽視柳時霜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可是她就是有辦法忽視掉。於是很自然的,她解掉了外袍,露出了肌膚。
柳時霜根本沒想到她會這樣來一下,直接愣在當地。明知道她這一脫不是為了自己,她還脫得那麼霸氣。又看見她自顧自地走入房內,房內是春喜已經備好的熱水澡,然後又自顧自地洗澡,完全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事實證明,夢境裡再真,也比不了現實生活來的生動。這些畫面,看著柳時霜幾乎是血脈僨張,雙手握拳,緊緊地抓住自己的褲裙。
洗完澡出來,李意容又換了身素色袍子,仍然是寬鬆的,瞥了一眼邊上的柳時霜。她倒要看看,他到底要玩什麼把戲。不管他要玩什麼,她現在要睡覺了。
她走回內屋,掀下簾子躲進被窩裡。她體寒,手腳冰涼,在床上久久睡不著。但過了許久,還是慢慢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