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忍著什麼也沒說。
這場慈善拍賣會,展出的並不是特別昂貴的東西,高價拍下的東西與實際價格並不相符,來參加的人主要是以做慈善為主,而且拍賣會會以買主的個人名義將所得錢財用於慈善事業,裴然問尤念有沒有什麼喜歡的東西,尤念心思不在這上面,就搖頭說沒有。
但是在拍賣會的中途,上了一對紅寶石耳釘,寶石的色澤亮潤,被打造成了小櫻桃的樣式,儘管尤念沒說喜歡,但裴然還是一眼看中了這個。
比較戲劇性的是,有人和裴然同時看上了這副耳釘,而且那人和裴然同出一家,是裴氏剛剛上位的裴氏大公子——
裴楚,他今天也出席了這場拍賣會。
裴然和裴楚兩人幾乎是同時舉了牌,場面瞬間就熱鬧起來。裴然微微眯眸看向裴楚的方向,裴楚性格溫潤謙和是出了名的,面對大多數人看好戲的神情,他垂下胳膊主動退出。
如果事情到這裡結束就不算精彩了,在裴楚選擇退出後,陸氏的陸舟航又開始和裴然抬了起來。瞭解內情的人都知道,當初裴然的暗肆靜被砸就是和這陸舟航有關係,如今看著眼前這一幕,很多人不由又將這件事和陸南諸聯絡在一起。
或許,陸舟航當初砸了裴然的暗肆靜是陸南諸授意的?
如今陸南諸明面上打壓著裴然,現在陸家不怎麼受重視的陸舟航又出來抬槓,眾人想不多想都難。
深知裴然性子的人,都知道但凡是他看上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所以最後那副紅寶石耳釘是以全場最高價拍下的,尤念中途拉了拉他的手示意他算了,但裴然只是無所謂的笑了笑,說道:“那副耳釘戴在你身上一定很好看。”
慈善拍賣不就是以慈善為主麼?他這就當是做慈善了。
拍賣會結束後,裴然去後臺簽字,他為了哄尤念開心,那些錢是以她的名義捐出去的,不過尤念去了趟洗手間並沒有跟著過去看,出來時裴然還沒回來,大廳中的人已經走了大半,員工正在撤東西。
順著大廳往看臺處走,尤念想去外面透透氣,她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陸南諸,他手中捏著杯紅酒側倚在欄杆上,鳳眸疏離淡漠,看著沒什麼溫度。
“陸、陸總。”尤念想走已經來不及了,因為陸南諸已經看到了她。
她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陸南諸,憋了半天才憋出這麼一句話來。一種不知名的緊張席捲尤念全身,她結結巴巴的大腦一片空白。
這應該是她與陸南諸有史以來最接近的一次了吧?
拍賣會開場前,尤念因為周妮娜的那番話也喝了些酒,她沒醉,但是如今在看到陸南諸的時候卻有些醉了。那些剛剛想問又沒來得及問出口的話又全部湧了上來,尤念一時衝動,忽然就問了一句:“你……認識我嗎?”
她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確認下自己的記憶到底是不是準確的,對於陸南諸,她一直抱有疑慮。
見陸南諸抬眸向她看來,她結結巴巴的補充道:“我、我是說以前。”
冬日夜晚的風寒,大廳內溫暖,但是看臺上的冷風卻是擋也擋不住的。
此時陸南諸看著她的神情就如同她在記憶中看到的千百次那般,平靜無波泛著心涼的水寒氣,他輕輕晃了晃手中的高腳杯,開口道:“我們該認識嗎?”
輕緩微低的嗓音夾雜著一分笑意,兩分玩味,但更多的,尤念聽出來那是嘲諷。
——他不認識她。
或者說不管尤念有沒有失憶,他陸南諸都不認識尤念,甚至他此時還將她當成了心術不正特意過來搭訕的女人,他、他——
天旋地轉,尤念感覺是自己的記憶出了問題,心中的疑惑不僅沒有得到解答,反而變得更為雜亂。
尤念忽然有種感覺,她與陸南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