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孟玉宸急忙拉住。他轉念一想,就讓朱大戶回去交代,他就不和李安通回去了,不然就沒機會和她獨處了。
“嗯。大戶。”他喊來朱大戶,如此這般地交代一番,然後讓人走了。
“我們不去打聲招呼嗎?”李安通問。
“你還要不要幫助那個阿衍?”孟玉宸一本正經道,“你若是想幫,那就得聽我的。阿衍在信中說了,他的事情,不想讓第三個人知道。你這樣一說,大家都要跟著你來。我看吶,不好咯。若是誤了他的事,阿衍死也不會安生。”
“這樣……”李安通皺皺眉,“那你按你所說?”
“我已經讓朱大戶過去說了,我們就先去找阿衍的姐姐吧?如何。”
死生大事,還是阿衍的事情重要。她想了想,“那我們現在就走。”
孟玉宸心中暗喜,真好騙!
阿衍的姐姐就住在天后廟不遠,他們順著信中所指地點而來,路上人極少,兩人走得心慌慌的,有些後悔獨自前來。
走到一方榕樹下,見許多人圍在一男子面前,李安通停了下來,喜想,啊,是說書。她得聽聽。
“哎。”孟玉宸想喊住她,怪不得人少,敢情大夥都來這兒聽書來了。
男子看起來頗為風流,就是身材消瘦了一些,手邊還停了一隻大白肥鵝,李安通暗想,說書的都是些老頭,這人倒是年輕,就是為何蒙著張臉,不讓人看,神神秘秘的。
故事已經說到女子和男子情投意合了,往往這時候,事情會發生轉機。
“我們走啦。”孟玉宸小聲道,“這愛情故事有什麼好聽的。”
李安通搖搖頭,“不是的。”
邊上人道,“去。年輕人沒文化。你聽著唄,這先生來我們這好幾天了,每一天的故事都有趣著呢。”還有人讓他們別說話,聽書要緊。
男子喝完水,擺擺手,“莫慌,莫慌,話說,前面說過,這徐生和女子情投意合,整日裡耳鬢廝磨,好不歡快。尤其是那女子,是相府千金,嬌生慣養,性子被養得大膽開放,便對那徐生道,‘你娶了我吧。’”
話一出,眾人調笑,“這女子猖狂!”
“不過我喜歡。”
孟玉宸也笑道,“世間就少了此等輕狂啊。”
“都說了輕,狂,還是要告訴父母的。”李安通評價道。
男子瞥了一眼李安通,笑笑繼續道,“徐生道,‘娶你倒也可以,不過要經過我家人的同意。這樣吧。過幾日你來我家找我,我們讓我母親做個見證,也當作我對你的重視。’女子一聽,心中更喜,更愛這徐生了。”
此時,風吹起此人的面紗,李安通看到了一些,覺得這男人熟悉,卻想不起在哪見過。孟玉宸卻長哦了一聲,在她耳邊說了。
竟然是柴永春,他怎麼在這裡,還在說書……
又有人對他們的交談表示不滿,他們又不得不噤聲了。
柴永春繼續道,“過了幾晚,女子獨自前往徐家,徐家比她家的相府要小得多,可她覺得是心上人住過的,倒也珊珊可愛。家裡只徐母一人,徐生並不在家。
‘阿母,徐生呢。’女子面帶笑容。
徐母道,‘我家阿郎已去世多年。不知姑娘問得是不是另有其人?’話音剛落,此時,燭火明滅,照著女子的臉霎時發白,那前幾日跟她纏綿的人又是誰呢。”
哎喲哎喲。李安通想,這不是文叔跟她講過義孃的故事麼。鬼啊,是鬼啊。那接下來會如何。孟玉宸則啊了一聲,又引來一片厭惡的目光。
“先生繼續。”有人叫嚷。
柴永春詭異一笑,繼續道,“女子得知真相,先俱後怕,最後大哭了一場,徐母引女子來到徐生生前所住的房間,說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