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還有龍泉和太阿,三把上古利器,盡在此人之手。
她卻扮作女裝,混在自己身邊,到底在幹什麼!想要滅了他這個骨密教嗎?
李安通見趙玄一再地奉承她,心中降了幾分防備。要不是知道此人是大大的狡詐,此時已經和他談笑風生了,這人實在是深不可測。“我拿到鬼徹,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還有文叔。我們倆是一塊的。”
她頓了頓,轉向一棺青,“還有教主。我還想問你一句話,你為什麼要殺了整個大相國寺的人?”
此話一出,一棺青臉色一變。
趙玄道,“安通,你憑什麼認定人就是教主殺的?”
李安通道,“我聽教裡的使者說,之前骨密教抓了大相國寺好些和尚,後來寺廟的所有人就被殺了。哪怕不是他們做的,此事也跟他們脫不了干係。”
這事本不該現在問。可是自己去查,不如直接問個明白。她對和尚有些感情,她的師傅就是和尚,而且這麼多和尚死了,她自認為也要幫他們討回一個公道。
只要這一棺青承認,她也好藉機殺了這色胚教主。
一棺青被她這麼一質問,嚇得額頭冒汗,很少人敢這麼當面問責,“這…這,我不知道…這不是我下的命令。”
趙啟秀道,“也就是說,此事跟你無關咯?”
李安通抄起案上的茶具,朝著一棺青扔了過去,茶杯從他的頭上擦發而過,一棺青嚇得身子往後靠,“哎喲。玄爺救命,玄爺救命。”
趙啟秀道,“你照實說,我們不會對你怎麼樣。”
趙玄抿了一口茶,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案上,緊接著,四面八方的拉門迅速被推開,弓箭手站滿了門首,彎弓搭箭地對準了兩人,他嘴角勾起,淡淡道,“文叔,安通,你們未免太不把我趙玄放在眼裡了。”
他這句話擲地有聲,李安通心一寒,這是趙玄發怒前的徵兆,前世就是如此,她沒想到趙玄說動手就動手,愣在當地。
趙啟秀卻絲毫不懼,冷冷道,“玄哥真的不顧我們多年的情誼,打算動手麼。”他算定趙玄不過是故作樣子,趙玄是會殺他,但絕對不是現在,他這樣做,不過是想給一棺青一點人情而已。
趙玄看向族弟,“文叔。你知道玄哥從來不是那個無情的人。你要我收手,我即可就收手,但是你們也不準對教主無禮。”
李安通卻認為這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厲喝道,“這個王八蛋殺了這麼多人,老子今天就是要殺他。”她一把掀起桌帷,抱過趙啟秀,把他推在地上。
“文叔躺下。”
在這電光石火間,飛箭如蝗,齊齊射了出來,她借用勁力一甩,全部擋了出去,“接下來該我了。”在等他們弓箭上弦的片刻,她三劍齊出,不過一圈,四面八方的所有人全部應聲倒下。
這一番混戰,趙玄本坐在那裡,見此變故,猛地站起來,“你——”
“我什麼?”她把劍扛身上,“不要多管閒事。”拉起趙啟秀,一劍指向一棺青,“說,有半個字騙人,我就卸你一條腿!湊滿三個字,我就閹了你。”
一棺青遭此變故,倒反而有些鎮定,“通哥好身手。你想知道什麼,儘管問就是了。”
李安通冷笑,果然是貪生怕死之輩。“為什麼殺大相國寺的人?”
一棺青把該說的幾乎都說了一遍,原來跟趙啟秀試想的一樣。先前她們抓了好些和尚,淫亂無度,長此以往,事情暴露,一棺青便下令屠殺了整座廟宇。
趙啟秀道,“事情暴露會怎麼樣?”
一棺青道,“事情若暴露,整個骨密教會成為眾矢之的。”
這個答案趙啟秀不太滿意。但也算問的差不多了,李安通道,“雖然如此,我還是要給你一些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