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啟秀道,“你曾經認識李安通嗎?”
何錦似乎也沒料到他竟然問這個,“不認識。”
李安通看向趙啟秀,她和何錦的奇妙關係,原來他還是看出來了,聰明如文叔啊。
不過這個問題太簡單了。
趙玄笑道,“喂,文叔,不能因為他是太子,就放水啊。”他轉而又問李安通道,“到我問你了。”他還沒作弄夠呢,這隻小綿羊!
李安通擺手道,“不!剛才那個問題太簡單了,我重新來問,你和鍾紫是什麼關係,就是外面鍾鶯的姐姐!”
她心中有疑問,必然會問出口。
何錦抬起頭,劍眉輕蹙,在四人的長相中,他的相貌最是威嚴,不說話的時候眉頭勾起,似是拒人以千里之外,也許是長期跟在一個愛殺人的父親身邊,他幾乎沒有笑容。
李安通看著他,就如那日兩人對視,氣氛變得有些古怪,彷彿閣中就只剩這兩人。
過了許久,何錦道,“我自罰一杯吧。”他沒問她為什麼會知道鍾紫,也沒問她為什麼想知道。這就是何錦,話少,冷漠,刻薄,或者根本不在乎她的感受。
李安通伸手擋住,“不。你得說。”
何錦道,“為什麼?”
李安通心道,對啊,為什麼,過去也就過去了,何錦跟她是不可能的。她已經不喜歡何錦,可是還是想要一個答案,因為不甘心。
重生以來,救李良,救朱大銘,救趙啟秀,做的所有事情,一切都是因為不甘。她想放棄這一切,心中卻仍然想要一個答案。
生還是死,對還是錯,她李安通是英雄還是狗熊,何錦是愛還是不愛,前世的謊言是否真的是謊言。
只是因為不甘。
可是重要嗎?
李良去了,她的努力變得那麼蒼白,她的不甘也變得十分可笑。
李安通端起自己的酒杯,一飲而盡,喝得太急,咳了幾聲,道,
“算了。不重要。”
眾人都覺得她的樣子有些落寞,也有些無奈。
何錦突然道,“換我問你。那天,你為什麼要來救我?你又怎麼會知道我會有難?”
李安通輕笑,一字一句道,“我自罰一杯。”
趙玄見氣憤尷尬,調笑道,“行了,我看到此結束罷。再過一會兒,天就亮了,我看這雪也要停了。”
李安通喝完酒站起來,“我去練劍。”
趙玄道,“外面下大雪呢。”
趙啟秀看著她離開,他和她那麼久,瞭解她,她心情不好,就做自己喜歡的事情,練劍打拳就是她喜歡的事情。
她一身凌厲走到大廳,本來熙熙攘攘的大廳登時安靜下來,看著她推開隔門,走了出去。
顧小樓忙道,“秀哥。通哥怎麼了?”
趙啟秀道,“隨他吧。”
朱大銘轉過頭見李安通一個人獨自走到雪裡。一干人奔到窗邊,只見大雪紛飛,雪地中一個黑色身影在那裡左砍一劍,右剁一刀,幾顆巨大的雪松砰砰倒下來。
大雪被她的太阿劍碰到,霎時間,雪不再隨風而轉,而變得隨她而轉,似遊蛇群舞,裡頭的燈光斜灑在朵朵雪花上,便作漫天的柳絮。
樹倒一棵,就在他們心中打了一拳,顧小樓道,“通哥這是在砍人,還是砍樹啊?”
郭解剛才護在何錦身邊,知道發生了什麼,認真道,“好像在生我們太子殿下的氣呢。”
雪漪道,“太子殿下啊?”他心想,兩人真的斷過袖啊。
來鳳兒愛好八卦,忙問道,“那是什麼事情。為什麼生氣啊?”這何錦看著不像是會欺負人的人。反倒是那個一直笑眯眯的趙玄像是個壞人。
郭解道,“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