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月色的雪夜下,眾人只能看到黃瑩瑩的,全是狼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們,數量比剛才不知多了多少。
郭解道,“通哥,你先帶著你的朋友先走。這裡交給我們。”
李安通道,“別說這些傻話。”
大雪紛紛,如鬥席,為首的白狼齜牙咧嘴,在月光的照耀下,銀色的皮毛閃閃發光,李安通覺得這母狼是為剛才的狼王報仇的。
剛才殺那個狼王是迫不得已,不是它死就是她亡,狼王不是她的對手,現在這母狼更加不是。
邊上的郭解道,“通哥放你一馬,你趕緊走吧。”
狼是有靈性的動物,希望她聽得懂,不要前來送死。
母狼沒有理會他們的話語,甩動雙腿,奔了上來。李安通不肯拔劍,一下子就被這頭母狼重重地撲倒在地,倒在雪地上,郭解等人說著就要解圍,被李安通喝退了。
她知道狼是一夫一妻制,說道,“殺你夫君我很抱歉。我讓你咬一口,你就此去了吧。”
母狼撲住李安通,灰黃的雙眼突然盛出幾滴熱淚,淚水落在李安通的臉上,露出鋒利的獠牙,張口就打算咬在她的肩上,此刻只見鬼徹猛地發出紅光,開始劇烈抖動,母狼一顫,竟轉身離開,奔入密林之中,消失不見了。
不一會兒,聽著一聲狼嚎傳來,一聲便落,另外一聲又起,狼叫聲此起彼伏,聲震山野,天地也為之變色。每個人聽了無不寒毛倒豎,心中動容不已。
李安通站起來,也產生一種別樣的情愫,這嚎聲聽來自由浪漫,讓人恨不得與他們一同歸於這山林之中。
郭解道,“通哥,我怕這群狼還會回來報仇。”
李安通搖搖頭,“她知道我饒她一命,估計是不會再來了。這密林中本來她丈夫佔地為王,如今群龍無首,看來又要一番廝殺了。”
花明介面道,“這狼王還有名字呢,名為阿米汗,意思是王者,十分厲害,吃了不少人畜,母狼名為拉布,是他唯一的愛人,我們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李安通從傅梁那裡接過趙啟秀道,“風雪那麼大,大家再去揀一下柴火,試試看能不能生火吧。”
她把趙啟秀放在狼王的皮毛上,伸手觸碰他的額頭,滾燙,從他懷裡掏出一方手帕,用雪打溼,敷在他的額頭上。
篝火生起來之後,風雪也漸漸地停了。直到天亮,太陽一出,密林又恢復成聖潔的樣子。趙啟秀醒來,見李安通雙手環胸閉著眼坐在自己身邊。
他的額上還放著一方手帕,這是之前她給他的,他一直沒有還她。
李安通此時也睫毛顫動,睜開眼睛,“你醒了?好點了沒?”見他手裡拿著她的手帕,“臭小子,藏得夠深了。”
昨天掏他身上的東西,不太多,都是有用的東西,除了這方手帕,不像是他的。
趙啟秀道,“還不是給你找出來了。”
李安通笑道,“我可是照顧了你一夜。我今天還要比賽,你讓我用什麼力氣舉重?”
說起比賽,他們只能嘆氣,這武魁大賽,除了角力和圍棋拿了冠軍,其他都輸了,如今賽馬又變成這樣。這時來鳳兒和行雲兒也醒了,眾人騎馬走出密林,下山後分道揚鑣。
時辰還早,他們準備先回獅子樓休息。
回到小樓中,趙啟秀讓蓋顏重新包紮,上藥。顧小樓和朱大銘聽到他們回來了,連忙進來問了前因後果。
果不其然,昨日的賽馬,很不幸,鍾林第一,而本來第一的來鳳兒不知道排到哪裡去了。
趙啟秀問道,“不是還有投擲嗎?耿痴拿了第幾?還有冰嬉和擊劍呢?”
馮翊道,“投擲,耿痴第一。冰嬉顧小樓第一。我擊劍拿了第二。”這樣一來又多了二個冠軍,今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