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紅,“你說什麼?”
來鳳兒只要不遇見裴儉的事情,就又變成那個古靈精怪的小翠鳥,“哎呀。似乎所有人都看出秀哥喜歡的人是誰了,可是還是有人不知道。”
她笑嘻嘻地說,“要不要告訴通哥呢。”
裴儉道,“我覺得還是不要管的好。”
“為什麼啊?”來鳳兒不解道,“難道不應該說開才好嗎?”
“這種東西,慢慢地自然會知道的。也許他們只想做朋友呢。”裴儉不以為然,感情水到渠成,該說的還是會說的。除非情不濃。
海棠微微一笑。沒有說話。如果是朋友,那她還是有機會的不是嗎?是不是這個意思呢。
回到客棧,幾人吃了飯,各自回房歇息了。淋了雨,趙啟秀髮了點小燒,靠在床上,無人照料。李安通則又去找那個花隱了。
趙啟秀獨自在房中生著悶氣,他知道李安通粗心不拘小節,又暗怨她總是如此,他生病了,難道她沒看出來嗎?還大晚上出去會人……
他也不想看大夫,靠在床上,耳聽門響,心中一喜,“進來。”
是海棠。“秀哥。我看你今晚沒吃多少,你是不舒服嗎?”
“……”看,還是有人發現了。
“嗯。沒事。”
海棠柔聲道,“可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似乎是發燒了?她走到臉盆架邊瀝乾毛巾,遞給他,“需要我去喊大夫麼?”
“算了。我沒事。睡一晚就好。”他的身體好得很,又不是何錦。
海棠想了想,轉身出去,還是冒雨出去給趙啟秀買了點藥,熬製了端給他喝,這樣裡裡外外地忙好,幾個時辰就過去了。而李安通還是沒回來。
“那你好好休息。我走了。”海棠道。
趙啟秀道,“謝謝。”
“沒事。”海棠淡淡一笑,轉身離去。
趙啟秀喝完藥,睡意襲來,可又強忍著想等某人回來,一邊是劇烈的睡意,一邊是等人的焦慮。他知道她不會出事,又隱隱擔心,擔心的同時又氣她對自己不管不顧……
等到外面雨停,才聽到腳步聲,他心心念之的人推門而入。
他語帶森冷,“回來了?”
李安通驚訝地回頭,“你還沒睡?”
“嗯。”他啞聲應道。
“你怎麼了?”這聲音好像是感冒了,她關懷地問。
“你見到那個花隱了嗎?”趙啟秀問。
“沒有。等到現在。”
“人不在,你就回來。何必等著?”
李安通抓抓頭,花隱鋪子對面,不是有個說書攤嘛,她就聽了一輪,這不,把時間給忘了。
“你怎麼啦?”
“沒怎麼。”他沒好氣道,“死不了。”
李安通大步走上前,坐在他床邊,“我看看吧。”她冰涼的手貼在他的額上,“這算是有點發燒嗎,你好燙啊,還是,你被子蓋多了?”
“有點?你不會感人溫度嗎?”他驚訝地問。
李安通不好意思道,“不太會。用手感受?我覺得還好啊!還是用額頭?嗯?”她看村子裡母親看孩子是否生病,都用唇貼著孩子額頭。
她想也沒想,貼上他的額頭,他嚇了一跳,“你做什麼了?”
“什麼你?”李安通道,“你不是讓我幫你感受溫度嗎?”
趙啟秀白皙的俊臉一紅,紅啊紅的,紅到了耳根,又從耳根蔓延到頸子,感覺全身都要燒起來了。怎麼回事啊——每次她做些哪怕再小的親密動作,都讓他的心砰砰亂跳。
“是發熱呢。我去給你買藥。”她起身,就要出門。
“大晚上,都關門了。”他儘量維持正常語氣,“剛才我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