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事論事吧。妹妹在姐姐的婚禮上搗亂,姐姐又壞了妹妹的姻緣,先是妹妹可恨,再是姐姐。老天又有什麼錯?不過是老天而已。怨天尤人,不太可取吧?”
李安通想了想,“說得也是喔。文叔,好見解!”
俞閒道,“老天沒錯嗎?我看,是大大的錯。天地不仁,以萬物以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
趙啟秀冷笑道,“用時顯貴,用後則廢,天地萬物,莫非如此。你只說聖人不仁,怎麼不說它仁的那一面呢?”
俞閒無言以對,轉頭見他劍拔弩張,頓時萎了一些,暗想好強的殺氣啊,他剛才又哪裡得罪這位大哥拉?
李安通也道,“額……要不,我再去撿一點柴?”
俞閒道,“還是我去吧。”他起身。趙啟秀也跟著起身,“我跟著你一起去。”又轉頭對李安通道,“小心一點。”
李安通感到這話莫名其妙,還是點點頭。
俞閒和趙啟秀走入深林,此時暮色籠罩,殘月漸顯。
“跟著我幹嘛?怕我跑了啊?”俞閒笑道。
趙啟秀無心和他開玩笑,只是淡淡道,“在李安通面前撒謊就可以了,在我面前大可不必。”
俞閒道,“本來也不指望說給你聽,她信就好了。”
“趙玄和何錦呢?”
“哎!等等!”俞閒道,“你不要冤枉好人。我抓這兩個人做什麼?我可什麼都不知道。”
“是嗎?”趙啟秀道,“你最好不知道,反正,你的真面目,我遲早會讓天遇知道。”說完,轉身就走。
“李安通訊我。我是她的救命恩人。”俞閒在他身後喊道。
趙啟秀停住腳步,俞閒又重複了一遍,“救,命,恩,人。你和她那麼久,知道這對她意味著什麼。意思是說,哪怕我現在說殺了她,她也不會還手。”
趙啟秀輕笑一聲,轉頭冷冷地看著他,“你到底是誰?”
俞閒道,“你看看。我在她身邊多日,她也很好奇,可她從來不問。你們這些人就不一樣了,就想知根知底。想和我鬥啊?可我俞閒不跟任何人鬥。我不在乎,也不在意,從一開始就是如此。我只是做自己應該做的。僅此而已。”
他後退一步,“你既已知道,也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他頓了頓,“趙啟秀,你太在乎她了,這可不好。”
“與你無關。”
“不。有關。因為,這就是你的弱點。”
趙啟秀一皺眉,暗覺不對,是調虎離山嗎?剛打算回去,頭頂一陣漁網從天而降,籠住了他,接著一雙冰冷的大手捂住了他的嘴……
俞閒若無其事地回去,李安通看到他獨自回來,問,“文叔呢?”
“哦。他說想多呆一會兒。”
“我去看看。”李安通剛想起身,俞閒已經拉住了她,“不會有事的。”
李安通知道他說得在理,若是平時,當然就算了,可剛才趙啟秀的臉色不太好,
“我還是去看看吧,免得出事。”
“那吃了再去吧?”俞閒遞過烤好的雞腿,微笑道,“好嗎?”他並不是那種城府很深的人,笑著說話,聲音卻在顫抖,手心裡全是汗,但還不至於漏洩,被看出。
李安通只是覺得奇怪,可出於對他的信任,接過咬了幾口,才道,“我去去就回。”
過了半晌,一個白雪少年走了過來,他的身上還扛著趙啟秀,把人扔在地上,看到李安通軟倒在地,面露猙獰,搖搖頭問,“阿閒,為什麼不直接殺了啊?”
“任務完成,我們就走。你敢殺人,我毒死你。”俞閒淡淡道。
白雪少年正是嬰芽,摸了摸鼻子,嗚嗚了兩聲,蹲下來,剛打算在李安通身上亂摸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