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通道,“挺多的呀,難不難打?”
顧小樓道,“具體怎樣,我也不知道。不管怎樣,我們還去什麼學序啊。別去了唄通哥。我們去龍城打擂臺去。”
李安通搖搖頭,“不行。要去讀書。”
這時,朱大銘也呼哧呼哧地趕了過來,還揹著個斜跨布包,還真的有讀書郎的味道。
顧小樓哈哈笑道,“朱大銘,你這樣真搞笑!”
李安通也忍不住笑出來,“大銘。你要不要那麼認真。”
朱大銘急道,“不是。老大。小樓,你們的書呢。”
李安通抓抓頭,“我回家找了一圈,沒找到。”她的書早不知道放哪裡當柴燒了,“別廢話,我們走了。誰最後誰是臭鴨蛋。”說罷,已經率先飛奔了出去。
顧小樓隨之跟上。最慢的又是朱大銘。
大淵村的學序,是附近三個村子的唯一學堂,大淵村、大魚村,大躍村,連起來就是魚躍於淵。有人說他們這幾個村子以後會出真龍,不知道是真是假。
這三個村子,大淵村最窮,但打架最恨。大魚村最有錢,大躍村則不上不下,最會見風使舵。
學序坐落在距離大淵村十幾裡的半山腰上,青山綠水,風景秀麗,學序就一個正大堂,胥夫子就在臺上講學,下面坐著三個村的學生,偶爾多,有三十來個,偶爾少,就只有五六個,全部看心情去讀書。
大堂的外面是個天然蹴鞠場,這是李安通等人弄的,在這裡她曾經和陳疆世比試過,無意外,陳疆世還是輸的一方。
學序裡一共兩個人,一個胥夫子,還有一個管事的大娘陳慧芝,兇巴巴的,十分嚴肅,全學序的孩子都不喜歡她。
到了學序,人不多,陳疆世等人都沒來。
幾個少年包括她的弟弟李令喜,見到李安通,全部都縮了縮,偷望了她一眼,就轉過頭去了。
沒有人敢跟她說話,更沒有敢問她今天為什麼會來。
顧小樓到了學序,更是雄赳赳氣昂昂的,感覺從龍城回來,人也牛多了,大聲道,“通哥,我們坐哪?”以前是坐後面,方便逃課,外加方便鬧事。
李安通想了一下,指了指一個青袍少年,“就坐在他身邊吧。”
青袍少年就是大淵村村花沈昭蘭的哥哥,沈雲竹,他讀書是大淵村最好的。村裡人都說他也有機會考上太學。
沈雲竹打從李安通走進來,就一直沒有轉過頭。他一向看不上李安通,更別說這個人經常在他家客棧裡打架,把他媽媽搞得天天掉眼淚。
他打不過李安通,難道還不允許他看不上她嗎?
現在又坐在他身邊,是想幹什麼,搞得他也沒書可讀嗎?
李安通朝他微微一笑,坐下來。
朱大銘道,“沈雲竹,你別怕,我們以後會好好讀書的,不會鬧事。”
沈雲竹嘴角露出一絲不屑,好好讀書,得了吧。再說你們聽得懂嗎?
過了一會兒,人來齊,胥夫子也來了,看到李安通,也本能地向後退了一步,也不敢說什麼,旋即開始上課。
沈雲竹看著拿出毛筆的李安通,好像在認真讀書,心中嘲笑,看你堅持到什麼時候,不懂裝懂。
還真的被沈雲竹猜對了,李安通本來以為自己重活一世,再怎麼的,胥夫子的東西也能吃得下了吧。沒想到,還是聽得雲裡霧裡,簡直像催眠曲。
她好想睡啊。做個乖孩子可真難。如果現在讓她跑步射箭,她保管立馬起來。
朱大銘和顧小樓的基礎都比她好,還算聽得進去。她反倒是最差的,好不容易忍住聽了一上午,到了下午直接撐不住,睡過去了。
理由是,早上聽聽六藝還好,下午聽什麼詩賦,自己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