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於新郎坦然道:“本就是兩回事,何況我們幾個還不至於小心眼到這個地步。話說回來,我師父,王仙芝什麼時候,淪落到需要他那些不爭氣的弟子為他報仇了?”

徐鳳年笑道:“這倒是,當初那一戰……”

於新郎苦著臉趕緊擺手道:“那一戰到底如何,是你和師父的事情,輸贏生死也是你們兩人的事情……但是如果王爺你多說什麼,我恐怕就要忍不住明知是輸,也要跟你拼命,到時候我就難堪了,去北涼沒臉皮,不去北涼,這丫頭要跟我鬧彆扭。”

徐鳳年點了點頭。

趙玉臺欣慰地看著徐鳳年。

能夠讓於新郎這般驕傲的武夫如此“退讓”,可不是隻靠著北涼王的頭銜,甚至不是憑藉那雄甲天下的三十萬鐵騎。

上坡時三騎,下坡時已是五騎。

徐鳳年突然對於新郎問道:“聽說你比樓荒更專注於練劍?”

於新郎點了點頭。

徐鳳年猶豫了一下,問道:“那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當年與人比試的時候,劍氣縱橫,意氣磅礴,然後旁觀者拍手叫好,‘好劍,好劍啊’,不會覺得彆扭?有點煞風景啊?”

於新郎一頭霧水,“這有何彆扭?如果覺得無聊,置若罔聞即可。何況我若是與人切磋,多半是生死相向,自然顧不得旁人如何看待了。”

徐鳳年撇了撇嘴,小聲嘀咕道:“練劍練傻了,算什麼少俠。”

於新郎笑問道:“何解?”

徐鳳年剛笑眯眯想說話,陳漁已經從中作梗道:“於先生,我勸你還是別聽他的解釋為好。”

於新郎果然轉過頭,擺出要把那個話題高高掛起晾在一邊的高冷架勢。

徐鳳年只好退而求其次,轉頭面向自己孃親的劍侍,不曾想這位姑姑也微笑搖頭道:“我也不想聽。”

四處碰壁的年輕藩王,當下有些憂鬱啊。

百無聊賴的徐鳳年哼起了一支小曲兒,是當年跟某人在市井巷弄學來的。

“莫說我窮得叮噹響,大袖攬清風。莫譏我困時無處眠,天地做床被。莫笑我渴時無美酒,大江是酒壺……世上無我這般幸運人,無我這般幸運人啊……”

綠袍小孩聽著那曲子,覺得挺好笑的。

但是她環視四周,為什麼沒有誰笑呢?

……

祥符二年初冬,在那個大鬧京城的跋扈藩王離京到達北涼轄境後,據稱隋珠公主趙風雅染病而亡。

這個不大不小顯得不痛不癢的噩耗,在接連傳回太安城的巨大喜訊中,迅速無人問津。

兩遼邊軍在大柱國顧劍棠的親自率領下,膠東王趙睢和世子趙翼,以及遼王趙雄,三位皇親國戚聯手輔佐顧劍棠,以朵顏精騎和黑水鐵騎作為主力,總計十六萬騎軍,北征大漠,成為永徽初離陽數次北伐失利後的 有個店小二

他小時候覺得有百來戶人家的村子很大,有山有水不是?後來年少時去過了鎮上看過了集市,才知道村子的小,再後來挎著木劍去了郡城,才曉得有橋樑有酒樓的鎮子,也沒有那麼大了。再後來,見過名山大川,見過很多人很多事,才發現了天大地大。可不知為何,到最後卻只想著回家,然後他便從天底下最大的那座城市,默默離開了江湖。一路南下,回了家。

因為怕給哥哥嫂子添麻煩,村子小,看似不過一張飯桌上添雙碗筷的事情,但其實並不是一件多輕鬆的事情,那意味著哥哥每年要多插好些秧,要多燒好些炭,嫂子也要多做很多針線活,多采好些桑葉多養好些蠶。而且家裡侄子也上了私塾,他也想著自己這個做叔叔的,好歹能夠掙錢給孩子買些紙筆。所以那個斷了條胳膊微瘸了一條腿的年輕漢子,趁著還年輕,還有氣力,又去那個小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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