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了揮。
這個動作,顯然充滿了諷刺意味。
馬文厚喊道:“徐鳳年,你就是個王八蛋!你給我等著!”
徐鳳年根本沒有理睬,揚長而去。
遠處,大致看到兩人見面不太愉快的尉遲長恭,在聽到這句話後,胡騎校尉更是為那位馬家長孫捏了把汗,北涼王要殺你那可就白殺了,我手底下這些兩千多騎軍最多就是幫你收屍而已,這位藩王在太安城鬧出那麼大動靜尚且沒見有誰出來主持公道,這出了京城,剛剛沒了定海神針的馬家嫡長孫,在他跟前算什麼?尉遲長恭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打消了繼續“護送”涼騎入薊的念頭,有馬家大公子這麼一攪合,他這個胡騎校尉真怕被北涼王當成出氣筒。
在尉遲長恭跑去跟馬家公子套近乎的過程中,剛好跟年輕藩王擦肩而過,後者笑著抱拳告辭,受寵若驚的尉遲長恭嚇得連忙還禮。
回到隊伍中,賈家嘉坐在馬背上,望著徐鳳年,一臉不解。
徐鳳年拿起她頭頂的貂帽戴在自己頭上,輕聲笑道:“只許我是徐驍的兒子,不許他馬文厚是馬祿琅的孫子了?天底下沒有這樣的道理。人活著,有念想比起沒有念想,肯定更好。”
徐鳳年瞥了眼那掀起的車簾,那半張絕美容顏,打趣道:“行了,不用藏藏掖掖了,跟屁蟲都走了,就算你陳漁出了車廂,騎馬狂奔也沒人管你。”
白馬義從,準確說來是鳳字營,都尉袁猛策馬而來,這位當年一路跟隨世子殿下游歷江湖的魁梧漢子笑道:“王爺,那幫京畿騎軍也真是孬,太沒勁了!”
徐鳳年瞪眼道:“少在這裡陰陽怪氣,窩裡橫就是英雄好漢了?”
袁猛滿臉幽怨道:“王爺,末將這不是捨不得鳳字營都尉的官職嘛,王爺要是準我以都尉身份去邊關參戰廝殺,末將這就直奔虎頭城去了!”
徐鳳年沒好氣道:“如今幽州騎軍缺少將領,卸任鳳字營都尉,去當個正四品的騎軍將領,幹不幹?”
袁猛嬉皮笑臉道:“幹他孃的幹,末將又不傻,不幹!打死不幹!幽州那地兒的騎軍將軍,都比不上咱們涼州邊軍的校尉,傻子才去,跌份兒!”
徐鳳年笑眯眯道:“袁大都尉,這話說得挺硬氣啊!行,過幽州的時候,本王肯定跟燕文鸞陳雲垂鬱鸞刀這幾位,好好說一聲,也好讓幽州方面知道涼州有你袁猛這麼一位好漢。”
袁猛賠笑道:“王爺,燕大帥陳副帥那邊倒是無所謂,畢竟是步軍的頭頭而已,管不著末將的官帽子,但是千萬別在鬱將軍那邊說這話,萬一他以後做了咱們北涼鐵騎的副帥,末將咋辦?”
徐鳳年笑罵道:“滾蛋!”
袁猛灰溜溜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