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砸自己的腳,這種事情前車之鑑多不勝數,不得不防。要魏老叔來說,侄兒你相貌才智都是上上人,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使些手段,攏住劉妮容的芳心,她若在將軍府如魚得水,你就算有了另外一座靠山,富貴險中求,只要不汙了她的身子,相信以侄兒的謹慎,火中取栗不是難事。古往今來,成大事者,身邊身後少不得幾個紅顏知己!”

徐鳳年一臉訝異,魏豐笑眯眯道:“如果離開留下城前,侄兒能與今日還是恨死你的劉妮容眉來眼去,魏叔叔許諾給你小子八千兩銀子,就當作你在將軍府內外經營人脈的開銷。”

徐鳳年厚著臉皮討價還價道:“魏叔,侄兒是見錢眼開的無賴脾性,要不湊個整數,一萬兩?”

魏豐不怒反喜,開懷笑道:“好一個獅子大開口,魏叔喜歡,答應了!”

徐鳳年笑臉燦爛,魏豐起身笑容玩味道:“府上秋水春弄兩個丫鬟都很乾淨清白,北莽這邊有養馬一說,此馬非彼馬,大多是從離陽王朝江南精心挑選,重金購得而來的年幼女子,教以琴棋書畫詩茶酒,幾年以後十個美人胚子中真正成才的,不過三四,這對婢女也算是其中佼佼者,若是放在府外,得有五十金的行情價格。侄兒喜歡就送你了,留在魏府用處不大,你帶回陵州也好,與那些附庸風雅的書生士子們籠絡交好,有了這對伶俐璧人的話,事半功倍。”

倍感意外的徐鳳年連忙笑道:“謝過魏叔割愛。”

魏豐走到房門口,輕聲道:“老叔會找機會讓丫鬟秋水去劉妮容身前遞一些話,說魏府已經按照侄兒的意思厚葬了這名客卿,由旁人傳話入耳,比你親自解釋要來得更有誠意,放心,秋水有一顆玲瓏心肝,那劉妮容閱歷淺薄,看不出破綻。”

徐鳳年讚歎道:“魏叔算無遺策,侄兒受教了。”

“虧得犟脾氣的齊老哥能有你這麼個嘴甜的好侄子,幸甚啊。”

魏豐搖頭笑道,似乎記起什麼,漫不經心問道:“侄兒對詩畫懂得多不多,字寫得如何,魏叔這些年隨波逐流砸了大錢,買了百來樣,多半是流竄到北莽境內春秋遺民手上低價劫來的,魏府上少有學問大的人物,魏叔怕走眼被行家笑話,不好意思示人,你小子如果懂些門道,就給老叔掌掌眼,萬一真要撿了漏,老叔心情一好,少不得送你幾幅。”

徐鳳年搓了搓手,毛遂自薦道:“家叔這輩子吃了不識字的大虧,故而常年讓侄兒用心讀書博取功名,字寫得不差,再者給大公子做幫閒多年,免不了沾光見到一些珍貴書畫的鑑賞證偽,勉強有些眼力,魏叔不嫌棄的話,讓侄兒瞧上一瞧,嘿,只怕到時候魏叔又要肉疼嘍。”

魏豐一臉無奈嘆息道:“早知道就不揭這一壺。”

送魏豐出屋子,見到走廊盡頭身姿婀娜的丫鬟秋水,徐鳳年嘴角翹了翹,後者心思巧妙,約莫猜到自己已是這位公子的囊中之物,她俏臉一紅,與老爺離開時,嫣然回眸,纖細腰肢幅度稍大地扭出了別樣風情。

徐鳳年回房坐下,臉上再沒有半點笑意。一番詳談甚歡,若是劉妮容這種姑娘在場,估計只會覺得長輩慈祥晚輩乖巧,而期間硝煙瀰漫的勾心鬥角,是萬萬察覺不到的。當時說及家信,徐鳳年說出口便知道有了算不上漏洞的小紕漏,因為根據將軍府有關齊姓清客的資料顯示,此人識字不多,絕無寫信的可能,但世子殿下未嘗沒有試探魏老狐狸的念頭,若是三言兩語輕輕揭過,證明魏豐已經確信無疑自己的身份,已經信賴到了不在這種小馬腳上吹毛求疵的地步,可若是按耐不住,就意味著魏豐心中仍有疑慮,果不其然,世子殿下才下了小套,老狐狸便在臨行前以字畫掌眼回過來不動聲色下了個大套,好在世子殿下絕不會在這條小陰溝裡翻船。

而且魏豐的眼力不差,認準了這個侄子奇貨可居,才大大方方又是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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