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豹,早已將那‘萬變’爛熟於心。當之無愧的大秦以來用兵第一人,遠超先賢與同輩。”

這種聽上去爛大街的溢美之詞,隨便拎出個讀過幾本兵書又仰慕白衣兵聖風采的江南士子,都說得出來。

可事實上說這話的人,是公認棋局上官子無敵的曹青衣,曹長卿。

流州不聞號角嗚咽,不聞戰鼓喧天。

就這麼在一場急促接觸戰中悄然死人了。

羌騎的兩輪遠端騎射取得情理之中的建功,只是戰功的大小,卻讓羌騎出乎意料。

當一根箭矢準確釘入一名龍象輕騎的面目後,這名騎兵的頭顱頓時被勢大力沉的箭矢往後扯晃出一個幅度,然後就那麼墜馬而亡。

無主的戰馬繼續慣性前衝。

許多羌騎為之發出一陣歡呼聲。

一根羌族箭矢的箭頭在一名龍象輕騎胸甲敲出一串火星,卻沒能刺透,可是這名北涼邊軍士卒的運氣實在糟糕,戰馬被另外一根力道極沉的羽箭射中鐵甲間隙的脖子,馬匹嘶鳴一聲,馬身微微傾斜頹然撞入大地。

那名一個打滾卸去衝勁後的輕騎迅速站起身,他先前提矛的那條胳膊已經摺斷,但他在沒了長矛後,迅速抽出了腰間涼刀,直面那些只差二十幾步就會撞到的羌騎,開始在直線路徑上向前大步奔跑!

柯扼感到一種深入骨髓的無力感,不止是因為這兩輪密集箭雨只帶給龍象輕騎不足百人的傷亡,更因為這些敵騎哪怕明明可以用長槍撥開迎面箭矢,但是沒有一騎做出這種有損於長槍衝撞力的動作!

一騎都沒有!

兩軍突騎出,敵我死難分。

年輕千夫長的莽撞冒失,給他和本族二十年艱辛積攢出來的一千六百騎,帶來了滅頂之災。

即便羌騎見機不妙,那條面對面的一線潮鋒線,主動迅速開始向左側拉伸斜去,希冀著憑藉羌騎的速度來縮小正面戰場的損耗。

羌騎的鋒線向左規避微斜。

可是龍象輕騎幾乎在一瞬間就做出了應對,整體向右傾殺而去,馬蹄炸雷的聲勢在變更中絲毫不減!

大戰線上的急速變化,分攤到敵對每兩騎的位置上,其實並不多。

龍象軍和羌騎相互嵌入騎軍戰陣!

就這麼一個短暫的眨眼功夫,就足足有三百多羌騎被一槍破甲刺穿身軀!這些羌族健兒尚未完全脫離馬背,就已死絕!

其中更有數十羌騎的屍體竟是直接被龍象鐵槍挑掛到了空中。

那象徵生死的一線之上,盡是羌騎傷亡帶來的鮮血迸射。

也有羌族幸運兒躲過頭排龍象輕騎的長槍突殺,但是很快就被後邊的長槍在身上刺出一個窟窿。

一些個更幸運些得以多活片刻的羌騎,即便在第二排龍象輕騎的長槍下活下來,也被第三排的輕騎瞬間突殺。

有一位羌騎的肩頭才被第二位正面方位上的龍象輕騎刺透,一個搖晃,來不及慶幸,就被第三根鐵槍鑽入脖子,屍體向後仰倒,在馬背上滑出一小段距離,最終墜死沙地上。

龍象軍副將王靈寶更是直接一槍竄出了三顆糖葫蘆。

這場衝鋒。

龍象輕騎如重錘鑿穿紗窗紙一般輕鬆。

疤臉兒王靈寶手腕輕輕一抖,將那三具羌騎身軀滑出鐵槍,沒有轉頭觀察戰場,連地上的屍體看都不看一眼,繼續策馬向前奔殺。

相距第二支羌騎軍也不遠了。

王靈寶身後,滿地的羌騎屍體,滿是血。

許多羌騎戰馬在主人戰死墜馬後,奔出去一小段距離後,緩緩停下。

三百多受傷落馬的龍象軍騎卒,一次次提刀刺死那些尚未死絕的羌騎。

一些羌騎說著龍象輕騎聽不懂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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