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亡的世界,弱者只有變強才能保住自己。”
“但強者也要制定規矩並遵守它,否則就會被另一個強者所取代。而一個弱者卻首先破壞規矩,這是嫌自己死得不快嗎?”
說到這他頓住,看看臺下的聽眾,連高適都在沉思中。
再見外面,門口、窗邊擠滿了人,他知道自己成功了。
這時就是往回收的時候了,於是沉聲說道:“當然、埋下這個禍根並不是曹劌和曹沫的本意,他倆都是愛國者,這一點毋庸置疑。”
“但我們應該從中學到經驗教訓,只有成為強者才能避免更多的失敗,否則就會成為後世吸取經驗教訓的題材。”
“讀史以明智,曹劌不可笑,再出一個陳恪論戰那就可笑了。”
他的課講完了,進行下個環節,“作為你們的助講我很榮幸,所謂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也,你們可以提出疑問了。”
話音落地,王韶起身問道:“先生、如您是曹劌,領兵與齊軍作戰會怎麼做?”
王韶還是對軍事感興趣,這個疑問等不到回家再問,這時提出疑問,聽陳恪鄭重回道:“兩軍對陣,戰術必須服從戰略,如莊公採納我的建議,我會堅壁清野絕不與齊軍決戰,時間對我有利,就要將這場仗打成拖延戰。”
“如莊公未採納我的建議,但我認為從戰略上時間對我有利,也會在戰術上打成拖延戰,齊軍敲幾通鼓我都不會出戰,更不會破壞規矩,因為規矩對我有利。”
“記住、軍事必須服從政治,戰術必須服從戰略,而戰略必須服從國家的最大利益,每一名指揮官都必須從國家利益的角度來考慮戰略戰術。”
陳恪說完,王韶躬身行禮,恭敬地回道:“學生明白了。”
等王韶坐下,這個表率作用實現了,一名學生起身問道:“請問先生,如何才能變強。”
陳恪笑道:“當你走進鶴翔書院得到這麼多的名師教導,不就在變強嗎?”
這話引來臺下一眾師生輕輕點頭,高適也在點頭中。
這時門口傳來一道聲音:“請問先生,您是如何從曹劌論戰中得出這個結論的。”
聽這道聲音陳恪轉臉看向門口,見一個面目清秀的少年站在門前,見他看來急忙躬身施禮。
少年的年齡與王韶相若,身材偏瘦、氣質文雅。
但這不是陳恪關注的,他關注少年問出的問題,這是學習的竅門,他本來不想在這堂課上說,卻因少年的提問而不得不提前說了。
但在說之前先要問一句:“小郎如何稱呼?”
少年躬身回道:“回先生、學生章惇。”
聽到這個名字陳恪眨眨眼,他又遇到一個熟人。
這位也與北宋某位名臣重名,但北宋名臣再多,他印象最深的就是包拯、王安石、章惇而已。
包拯代表了民意,他在擔任權知開封府一職時,汴京的百姓就有一句話,“關節不到,有閻羅包老。”
而王安石和章惇卻代表了北宋王朝的另一條出路,他倆如成功了,可能就不會出現靖康之恥。
在北宋名臣中他看重這三位,但這是按出場順序排列的,如按印象深刻的順序,則是王安石、章惇、包拯,章惇排在第二位。
這位人物在後世的名氣不顯,還被排在奸臣榜裡,原因很簡單,他與司馬光的治國理念不同,還是王安石改革路線的堅定擁護者。
而第二個理由就有點可笑了,他的繼任者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奸臣蔡京。
這個理由同樣落在王安石的身上,這就讓歷史生陳恪產生了懷疑,“蔡京不是宋徽宗趙佶提拔重用的嗎?”
這個疑問很快就被他解決了,現在他就可以解決章惇的疑問:“我讀‘曹劌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