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自己的想法,柳乘風和智機和尚不說話自己也不說話。
他也不敢說話,王浮道士被陳恪牢牢地釘在道教內奸的恥辱架上,自己要是一不小心被陳恪定性為叛徒可怎麼辦?
陳恪不僅擅長挖地三尺,還擅長挖陷阱,何潘仁跳進去了,司馬光也跳進去了,而事實證明他還擅長埋人,又將柳乘風埋進了土裡。
而自己和智機和尚也被他埋進去一大半。
為保住上半身的這一小半,張潤決定堅決不說話。
可他們都不說話就讓辯論領導小組十分不滿,唱黑臉的蘇林起身問道:“陳恪、可有問題?”
這個問題好像讓陳恪挺為難,沉吟一下張張嘴,然後長長嘆息一聲黯然回道:“稟大人、沒有。”
他的神態好似被打敗的一方。
可柳乘風、智機和尚和張潤卻一齊瞪他一眼。
陳恪不地道,他們三個都這樣了,還往他們身上舔磚加土,為難的表情、沉吟後的張張嘴、再來一聲長嘆、最後黯然回話,一連串的言行給柳乘風壘起了墳頭,將智機和尚與張潤道士的腦袋按進了土裡。
於是蘇林也不地道地笑了,高喊一聲“擂鼓”。
第一遍鼓聲傳來,他們三個不張嘴。
第二遍鼓聲傳來,他們三個還是不張嘴。
聽第三遍鼓聲傳來,他們三個的意志仍然堅定,“我就是不張嘴。”
三遍鼓聲過去,李仲文起身宣佈,“此場辯論陳恪勝。”
這場辯論會到這裡就應該結束了,但在李仲文宣佈之後卻出現一個小插曲。
律國南相律宗明起身走到李禎和劉太后的前面躬身施禮,朗聲說道:“請陛下、太后准許外臣詢問陳恪一個問題。”
這個請求挺突然,李禎轉臉看向劉太后,見她輕輕點頭,回過頭鄭重回道:“準。”
聽到這聲“準”,已經站起身的陳恪只能緩緩跪坐下來,調整方向面對重新落座的律宗明。
他不走,柳乘風等三人也不能走,跟著跪坐下來,聽律宗明揚聲說道:“自大盛王朝以後,這片土地分裂為兩個王朝,而大律王朝的疆域幅員萬里,東至庫頁島、北至色楞格河、西至阿爾泰山、南至定軍城。”
“依我大律王朝的國土面積,相比大興王朝的國土面積大多了,外邦均稱我大律王朝為中國,所以我大律王朝方是中國的正統王朝,這一點陳助講也不能否認吧?”
律宗明提出的這個問題是興律兩國一直爭論不休的焦點,雙方都認為自己是中國的繼承者,這是名分和大義問題,容不得退讓半分。
這個問題本是雙方朝廷爭論的事,就體現在雙方的談判代表身上。
譚遠忠堅持地域觀,誰擁有中原地區誰是中國正統。
而律宗明卻堅持版圖觀,誰的版圖大誰就是中國正統。
雙方爭執不下,律宗明竟利用這個場合詢問陳恪。
他的目的明確,打壓陳恪的鋒芒,就在辯論會場給大興王朝一個耳光,“這就是你們辯論獲勝的大才子?”
這個目的就是明謀,李禎明白、劉太后明白,在場的官員、觀眾都明白。
他當然也明白,緩緩回道:“大律王朝的疆域確實廣闊,但多是沙漠、冰川等不毛之地。”
這話一出律宗明怔住,“他怎麼知道?”
而譚遠忠卻心裡大喜,找到駁斥對方的理由了。
可讓譚遠忠沒想到的是,陳恪的這句話並不是絕對的反駁理由。
律宗明忽略了一件事,陳恪知道佛祖的經歷,又豈會忽略律國的情況?
這是一個意外,因為陳恪不是那個陳恪。
那個陳恪不會知道律國的地理、風俗、民族等具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