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陳恪也只能暗自嘆氣,收個學生也會出事,本想躲著張出塵,這時卻要去鶴翔書院自投羅網。
鶴翔書院是張出塵出資建立的,他在那個地方就有可能會遇到她,也有可能會遇到嬋兒,這是羊入虎口的節奏。
可他不去還不行,學生出事老師跑路,他不要臉嗎?
這時他就深刻理解那句話了,“跑了和尚跑不了廟”,收個學生就給自己立個廟。
想到這苦笑一聲,隨即拋開思緒,掀起遮擋車窗的紗簾向外看去,發現馬車正往州橋駛去。
駛過州橋看見一座很大的院子,聽王諒介紹:“先生、這是國子監,旁邊那座更大的院舍就是太學院。”
聽他介紹,陳恪發現一個非常有趣的現象,大興最高學府國子監和太學院竟然開設在紅燈區的對面,兩者之間隔著一條金水河。
這個佈局讓陳恪想到一種可能,“教育要從鍛鍊心性著手,不為紅燈區所惑的學生才是好學生。”
他的思路跑偏了,卻不知那些教育者也是無奈,興京寸土寸金,對面雖是紅燈區,但他們卻沒地方搬家,只能硬著頭皮頂住,這才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