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問道。
“多大了還流淚。”這是林韻寧的聲音。
隨即傳來嬋兒的尖叫聲,“張神醫、狗頭軍師醒了。”
嬋兒喊得很及時,但她謊報軍情,等張神醫跑進來他又昏睡了過去。
他太累了,精疲力盡的最好恢復方法就是睡覺。
這一覺睡了兩個時辰,再次睜開雙眼卻看見一雙雪白的眉毛。
張神醫守在他的身邊,見他醒來立刻低聲問道:“你經歷了什麼?”
“我不知道。”他不會暴露大將軍,更不會說農業研究院和歷史研究學院。
所以張神醫不信他的話,“當時你昏迷,老夫不知你身中何毒,只能給你吃下百毒丸,透過這種方式來提高你自身的抗毒能力。”
張神醫騙人,百毒丸竟是提高抵抗力的藥物。
但他並不解釋,繼續說道:“你能醒來,必然是消化了毒素,這期間一定存在疼痛、酥麻等各種反應。”
他想當然了,所以陳恪矯正他,“我不知道,一直在沉睡中。但我知道,是一隻紅色小蠍子扎我一針。”
他想引開張神醫的注意力,話一出口,果聽張神醫叫道:“沙漠赤蠍...”隨即起身跑了出去。
這位白髮白眉的老人應該七十多了,但身體強健得可以腳下生風,一閃身就沒影了。
他肯定張神醫是做學問去了,轉眼看看站在一旁的侍女,低聲問道:“現在何時?”
“十時兩刻。”
聽是這個時辰,他努力坐起身氣喘吁吁地說道:“請你幫我一下,我要去鶴翔書院講學。”
他是一位好助講,只要不死就得講學,起身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人去王員外精舍取來襴衫,這是他的教師服。
他是一位認真負責的老師,不能穿著鶴氅去給學生們上課。
於是一名僕役急奔王員外精舍,跑到門前一眼就看見剛剛回來的王韶。
王韶兩眼通紅,他帶著少年們跑了半夜,飢腸轆轆下準備回家吃完飯再找陳恪,聽僕役說明來意立刻安排少年們釋出通知,陳恪要去講學,臺下不能沒有學生。
於是這道訊息迅速傳播出去,正在酒店吃早餐的衙內們聽說後一個個瞪大了雙眼,聽曾毅低吼一聲:“還等什麼,趕緊回去換衣服。”
轟...衙內們立刻作鳥獸散,竟沒一個付賬的。
他們很急,這些天來聽課上癮了。
他們可以不去吃花酒,也可以不去呼朋喚友招搖過市,但陳恪講學卻不能不去聽。
隨著這群衙內狂奔回家換衣服,陳恪準時講學的訊息立刻插上了翅膀。
剛剛趕回張府換身衣服的張出塵聽說了,怔了好一會方才嘆口氣說道:“他是真作啊!”
這是陳恪在監牢裡寫下的一句話,但林韻寧不會承認,這是她的發明,專指某人的言行。
對這個專屬詞張出塵欣然接受,覺得很形象。
而嬋兒當然知道這個詞指誰,鄭重地點頭提出建議,“是不是讓豐叔他們沿途保護他?”
“不用...”張出塵淡淡地回道:“朝廷會派兵將他圍個水洩不通。”
她很聰明,就知道一群官兵正往那個院落奔去,後面跟著牛健力帶領的巡捕和軍巡鋪。
這些官兵和牛健力也很聰明,不等命令下來就知道怎麼辦,陳恪就在那個院落裡,再出事他們就沒法交代了。
而這時的林韻寧卻出離憤怒了,“他作死嗎?”
這個態度說明她的憤怒值非常高。
陳恪確實在作死,那些黑衣高手昨晚想幹掉他,她大打出手方才保住他的命,這時的他竟然還要去講學,路上的一支弩箭就能要他的命。
面對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