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馮寬露出一嘴黃牙,因為離得太近隱約還能聞到一股味兒。
想到剛才就是這張噁心的嘴玷汙了自己的嘴,譚思婷趴在地上瘋狂作嘔。
她想暈過去,想逃避,但現在事情已經不在她的可控範圍。
在大家的鼓動下,馮寬像個好事將近的新人,特別殷勤的對她噓寒問暖,還主動要求把她送回知青所。
這時,譚思婷終於受不了了。
她求救般看向人群中的一眾知青。
可那些平時對她頻頻示好的男知青們個個面色閃躲,壓根沒有要出來拯救她的意思。
就連聶成安都皺著眉頭滿臉失望,好像已經徹底對她死了心。
跟又老又醜的馮寬相比,聶成安都顯得無比優秀,最起碼他還是對她好過幾年,出軌和包養大學生也是在結婚後。
可現在,聶成安放棄她了,也沒有其他人願意救她了。
譚思婷悔得眼淚直掉,但最終只有幾個看不過眼的大嬸給她披了件衣服,再沒人為她說話。
回到知青所後,女知青們統一劃分戰線,全都站在了她的對立面,而且個個都嫌棄她,勸她別掙扎給知青丟臉,讓她儘快嫁給馮寬。
可她怎麼可能願意嫁給那樣又醜又老的男人!
而且那男人以前還死過一個媳婦,家裡更是一貧如洗,只有他跟他爸兩個男人。
讓她嫁過去還不如讓她去死!
譚思婷最開始是這樣想的。
但很快她就硬氣不起來了。
因為村裡的流言從她落水那天開始就越來越多,尤其是她再三拒絕馮寬的求親後,大家都在傳她是個人盡可夫的騷女人,說她故意落水故意穿得那麼輕薄,還說她是故意跳河裡去的,就是為了勾引男人。
她不在意流言,但人言可畏,原本那些沒去現場不明真相的人們都信了。
尤其是村裡的男人。
不管是結婚又上了年紀的老男人還是年輕的沒結過婚的男人,他們都不再尊重她,也不再像以前那樣只要她高傲的走開就自覺不敢靠近。
現在不管她走到哪兒都有男人的身影。
有人會突然過來問她滾不滾草垛子,可以給她錢,也可以幫她幹活。
也有人會直接攔住她耍流氓,她反抗怒罵還會被反罵一頓。
更有甚者在晚上她出去上廁所時躲在外面,她一出去就被抱住,還差點被拖進小樹林。
這一切都太可怕了。
關鍵是這些男人們都無比默契,她身邊有人時個個都裝得很正常,但只有她一個人的時候又個個噁心極了,全都恨不得把她拖去小樹林。
她好多次去找大隊長告狀說明自己被威脅恐嚇和差點被欺負的事情,但大隊長把人喊過來對峙的時候那些男人們的媳婦全都指著她的鼻子罵她不要臉,還說是她倒打一耙故意勾引她們男人。
這樣的事情一多,大隊長也煩了。
他不再給她主持公道,慢慢開始敷衍了事,有時候甚至壓根不管直接讓她回去安生點。
譚思婷有口難言,她想找聶成安訴苦,希望他可以幫忙。
但聶成安不知聽了什麼流言,對她的態度直接一百八十度轉彎,不僅不幫她,甚至還出言侮辱她,說這些都是她自找的。
她承認,這件事是她自找的,但她的計劃根本就不是這樣的,要是當時馮寬沒出來,祁越就算再害怕肯定也會下水救她,她也會如願嫁入祁家。
所以現在到底該怎麼辦?
又一日因為被騷擾躲回房間後,譚思婷縮在被子裡陷入沉思。
繼續這樣下去肯定不是辦法,她能躲一天兩天,但躲不了一輩子,預知夢裡恢復高考和知青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