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時就簡單了,不用像來時那樣一道道關卡的騙過去,回去的路上能騙就騙,騙不過去就衝過去。
他們有六百多人,而每道關卡只有三百多名律兵,若不是怕耽誤時間和傷亡,他們可以一路闖過去。
騎在馬上的陳恪仔細盤算一番,策馬來到這輛馬車邊朗聲說道:“肥城主、我突然覺得你挺有用的,希望您能體現有用的價值。”
這位肥胖的城主真姓肥,陳恪覺得應該跟他好好談談,他可以拿律邵宗的性命作為條件,也可以拿肥城主自己的性命作為條件,有條件就好談了。
就在他和肥城主談條件時,一隻信鴿飛進了安定城,落在定遠將軍府的院內木架上,一名親兵從信鴿的爪子上摘下一個小竹筒,轉身跑進大堂。
大堂裡燈火通明,十餘名將領正圍在一張城防圖邊議論紛紛。
他們都有自己的戰略意圖,這時發表出來就是力爭讓楊牧採納。
而楊牧卻不理會他們的議論,接過親兵遞來的竹筒開啟,抽出一張紙條仔細看看,隨即臉露喜色朗聲說道:“好訊息,定軍城裡突起大火,整座城被徹底燒燬。”
聽到這個訊息眾將愕然,一名將領疑問:“什麼大火這麼猛?”
楊牧展開紙條朗聲說道:“報、晚八時多,定軍城城主府突起大火,隨即颳起一陣大風,火勢迅速蔓延至全城。”
“城內軍民紛紛逃向城外,被燒死者、踩踏而死者無數,屬下懷揣信鴿逃出城來,定軍城已被徹底燒燬。”
聽楊牧唸完眾將大笑,而楊牧卻將紙條交給身邊的親兵,趴在地圖上沉聲說道:“定軍城是律軍的糧草聚集地,一把大火燒光了他們的糧草,蕭開道只有兩個選擇,一是退軍,二是全力攻城。”
說到這楊牧猛拍一下桌子,直起身大吼一聲:“立刻上城牆全力防守,最多三天我們就會贏得這一戰。”
這道吼聲讓眾將領興奮,齊齊吼一聲轉身往外跑去,而楊牧也在親兵的幫助下迅速穿上鎧甲,縱馬奔向城牆。
這時的定遠軍已被全員發動起來,一隊隊紅色衣甲衝上城牆,而每家每戶的煤油燈先後亮起,一道道身影衝出家門。
安定城做足了準備,紅色衣甲站在城牆上嚴陣以待,眼睜睜地看著城外的律軍傾巢而出,隨即爆發了一場激烈的攻防戰。
楊牧這時的心神已完全放在指揮上,沒心思去好奇定軍城為何突起大火,守住安定城他就贏了。
而蕭開道也在聚精會神的指揮,剛才的那股怒氣已被完全壓制下去。
他的糧草只夠三天所用,要命的是羽箭損耗太大,再鏖戰兩天就沒了,唯一的辦法就是攻進安定城獲得補給。
兩員主將一攻一守,都明白此戰的關鍵在哪。
今晚,定遠軍和律軍都在拼命,而安定城裡的老百姓也在拼命地往城牆上送補給,兩軍從半夜鏖戰到清晨,律軍未能攻上城牆一步。
眼見此戰無功,無奈的蕭開道只能下令退兵回營,坐在虎皮椅上仔細計算一番,營裡的攻城梯和羽箭還能使用多久?這是決定繼續攻城還是撤軍的主要依據。
而在這時,坐在城牆上休息的楊牧也在計算著,定遠軍什麼時間發起反攻最合適?
就在雙方主將絞盡腦汁地計算時,小部隊簇擁著五輛馬車駛進興國領土,燒掉馬車牽著戰馬隱入山林。
律邵宗及一眾俘虜也被解開捆綁手腳的繩索,還被分成五組,乖乖地跟著小部隊的將士爬山越嶺。
等爬到一座山頂後大家坐下休息,五個群體各自分開十餘米卻幹著同樣的事,喝水、吃乾糧。
而在這一組裡,陳恪吃著乾糧就著水囊裡的涼水,王寅卻拎著鋼鞭站在一邊虎視眈眈地盯著律邵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