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輕輕一笑,自語道:“楊牧說他善謀,果然如此。”
然後又自得地說道:“原來我是夏禹的後代。”
他開心,祖宗的功績光芒四射。
然後自勉,“不能給祖宗丟臉。”於是埋頭於公文之中。
譚遠忠開心了,範泰的臉卻黑了,陳恪所為就是給他一耳光,右相有名,而他這個左相卻連個字都沒提。
他生氣,可也心裡暗驚,陳恪這是警告他啊!
這時他就發現一個嚴重問題了,一個鶴翔書院的小助講竟掌握了市井的話語權。
可他對這個小助講卻毫無辦法,昨晚李禎和劉太后對陳恪失蹤案件的態度已經證明了,陳恪深得皇上和太后之心,一帝一後同時下旨徹查。
包拯正在奉旨查案,幾個重要衙門的配合讓包拯如虎添翼,如今的興京城裡,高手已不是稀缺物種,至少有五六個大內高手坐鎮興國府衙。
面對這一局勢範泰覺得糟透了,這時的他唯有一個希望,明天的辯論會上,五大辯論者將陳恪斬於馬下。
這才是大家都關注的事,興京幾大商家已推出盤口,陳恪對何潘仁的賠率為一賠二,對柳乘風的賠率是一賠五,對智機和尚的賠率是一賠十。
在這個賠率中商家進行了精密的計算,所以沒有司馬光和張潤。
原因簡單,陳恪在講學中多涉及史學,還自稱喜歡道學。
精明的商家就絕不在陳恪涉獵的區域開盤口。
他們發現了賺錢的良機,辯經變成了史學、律法、詩詞、佛經、道藏,如辯論四書五經,他們就沒機會開盤口了。
這是幾大商家開出的盤口,而下面的一些小商家也蠢蠢欲動。
他們大多跟著幾大商家走,但也有一家例外,秦家茶樓開出的盤口正好相反,陳恪輸給何潘仁的賠率為一賠二,輸給柳乘風的賠率是一賠五,輸給智機和尚的賠率則是一賠十。
開出這個盤口後秦商憂心忡忡,對秦非低聲說道:“小郎、你要判斷錯了,咱家可是傾家蕩產了。”
秦商知道開出這個盤口擔了多大風險,一些覬覦秦家茶樓的人投了不少賭資,一旦翻盤後果不堪設想。
他擔心,可秦非卻繃著小臉堅定地說道:“爹、機會難得,這是我家大賺一筆的好機會,先生一定能贏。”
他對陳恪充滿了信心,而另一個有信心的竟是林韻寧,她用自己的全部私房錢買了智機和尚的盤口,賭陳恪必勝。
而謝清卻買了柳乘風和智機和尚的盤口,賭陳恪必輸,還勸林韻寧,“聽姐的,陳恪在詩詞上的造詣未必能比柳乘風強,與智機辯論佛經則輸定了。”
“賭錢不能只押在一家身上,多押一家更穩妥。”
說著話謝清看見一道身影走進來,不由訝異地說道:“何潘仁竟也來押注了?”
何潘仁不僅來押注,還賭自己贏,就像柳乘風一樣,他們押的都是自己贏。
出現這種情況說明他倆對自己有信心,而在另一方面,何潘仁要給自己拉人氣,他的盤口只是一賠二,許多人都不買,人氣低迷。
而柳乘風則是想賺點錢,前期在漱玉館花了不少錢,等贏了辯論之後,他還準備給林韻寧花不少錢呢。
兩人各有打算,何潘仁是自己親自出面,而柳乘風則是安排僕人出面,至於智機和尚與張潤買不買卻沒人知道。
辯論者購買自己的盤口也是正常行為,但王諒與王韶父子卻知道陳恪肯定沒買,他在屋裡呼呼大睡,而精舍內外佈滿了天武軍的官兵。
這些官兵瞪大雙眼看著每一個出入精舍的人,只有東主王諒和少東主王韶可以進入陳恪的房間。
而他倆只做一件事,每隔半個時辰進屋看看陳恪醒沒